徐璽一聽,立刻冷笑出聲,“哼!”
他懶懶地笑了起來,眉眼微地眯了眯。
徐璽看了眼方煒,頗有深意地感慨一聲,“該來的還是來了。”
不等方煒開口多問,徐璽就直接沾了起來。
他走到窗邊,伸手拽了拽綠植的葉子,臉上的笑容始終不減。
方煒和賀太皆是不解,視線跟隨著他,眼眸裏全是疑惑。
徐璽撫了撫那片綠油油的樹葉,許久後,他忽然轉身看著兩人,沉著聲音道:“既然如此,那剩下的日子讓他就這麼夾著尾巴做人吧。”
葉擘以前是多狂妄的人啊!
他想要做的事,所有人都必須要無條件地配合他;他說的話,所有人都必須要聽從且遵從。
徐璽在葉擘的手裏吃了不少的虧,受過不少的委屈。
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一切總算是顛倒過來了。
葉擘現在竟然主動要去底下人尊敬守法,擺明了是怕被人抓到把柄。
他這般小心翼翼、苟延殘喘的,徐璽看得反倒是更加舒心了。
然而,麵對徐璽的樂觀,方煒卻有些擔心起來。
他驅動輪椅上前,忍不住開口問道:“可我們與葉家不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嗎?”
方煒蹙了蹙眉,亦是愁壞了,“他要是遭了罪,那我們往後......”
誰知道他話還未落,徐璽就是猛地轉身,表情瞬間冷凝,“我們的往後與他又有何幹係?”
方煒,“......”
他不知道自己方才的話到底哪裏有問題,怎麼會引得徐璽這般不快。
可賀天心裏清楚,徐璽早就想要擺脫葉擘的桎梏,所以此刻才會這般酣暢淋漓,但凡聽到有人反駁,他便立刻動了怒氣。
徐璽抿了抿唇,臉上的表情頓沉,“往後我們是商人。”
他刻意地停頓了幾秒,“而他......”
徐璽的臉上掛著笑意,眸底的光深邃冷灼。
方煒特別有興許,滿眼全是期待。
徐璽輕哼一聲,懶懶地說道:“或階下囚,或早了命吧!”
競選的日子就快要到了,一旦葉擘失勢,沒能成功坐上那個位置,那麼他的結局就會變得極其可悲。
畢竟新人上位,總會燒上兩把火,拿誰開刀的問題,必定是對他威脅最大的人。
那時候,有些事不管葉擘做沒有做,那他也必須做過。
徐璽就等著那天的到來,一定要親眼見證葉擘的下場。
那時候,葉擘沒了命,可他徐璽的品睿集團依然會在。
他對那些上位的人夠不成威脅,所以他能安然無恙地繼續做他的商人。
更何況,他之前已明裏暗裏地向莫琛表達過自己的態度,會鼎力支持他上位,算是搭上了這條關係。
方煒聞言,心裏卻更為擔憂。
他蹙了蹙眉,忍不住開口說道:“可之前葉馳高調攜資金加入我們公司,那可都是有過報道的啊!”
那時候品睿集團遭難,因為資金的短缺而麵臨破產,媒體大肆報道,鋪天蓋地。
可就在這時候,葉馳帶著巨款,高調加入。
為了讓品睿集團能起死回生,吸引更多的合作商,他們安排了媒體和財經進行報道。
再加上王妃的來訪,為了促成與她簽訂商業合作,品睿集團再各種宣揚了自身的財力與能力。
正因為這件事,方煒才不讚同徐璽現在的態度。
他忍不住再次開口勸說:“外界現已認定我們是支持葉家的,相對而言,我們就是其他站隊的對手。”
“更何況,因為景遙光的關係,我們與葉家更是脫不開關係。”
許久前,徐毅為了搭上與葉擘的關係,各種報道徐家與景家即將要聯姻的消息。
財經和娛樂都做了報道,真的是被大部分人所關注。
方煒擰緊了眉,表情跟著沉了幾分,“一旦葉擘失勢,那我們的處境......”
徐璽聽出他言語裏的勸誡,當即就發起了火。
他板著臉,情緒特別的激動,大聲嗬斥一句,“我們的處境會怎樣?”
方煒被吼得怔住,頓時瞪大了眼。
徐璽最近這幾天的態度,著實令人感到費解。
賀太也被吼聲給嚇住,一時間連大氣也不敢出。
徐璽猛地轉身,滿眼怒意地看著方煒。
他板著臉,聲音透著淩厲,“他原本就不過棄子一枚,你真認為他會有那麼大的能力幹涉到我們?”
那聲音特別的大,微微地有些刺耳。
方煒算是徹底聽出了徐璽的態度,這明顯是魚死網破,非要與葉擘劃清關係不可。
可人家是主子,真決定要怎麼做,他們這些辦事的也不敢有任何的忤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