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莊園內,在桑美的堅持下,穆瑾言不得不在屋內接受檢查。
拍出來X光片顯示,穆瑾言右腳的中腳趾明顯斷裂。
雖然沒大粉碎性的地步,但腳趾頭腫脹明顯,光看就覺得疼。
桑美盯著X光片裏明顯的斷裂痕跡,當即臉色沉了下來。
穆瑾言坐在旁邊,連大氣也不敢出。
桑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半晌後才扭頭看向醫生。
她的神色轉換極快,麵對醫生時臉上盡顯溫和與識大體,“醫生,那這怎麼辦?”
桑美所有的嬌氣和情緒,全是留給穆瑾言的,隻是在麵對外人時才會露出這般神情。
穆瑾言悄悄地摸了摸鼻尖,不住地衝醫生使眼色。
醫生心領神會,立刻恭敬地應聲,“不用太過擔心,上夾板休養好應該就沒什麼問題。”
聽到要上夾板,穆瑾言的沒有都皺了起來。
可沒想到後來戚桑美的一句話,直接讓他差點給起氣翻過去,“給它上石膏吧!”
穆瑾言當場怔住,連聲音都拔高著飆了起來,“石膏?”
他反手撐著床,企圖站起來。
然而,他剛才有所動作,立刻又被疼得將腿給縮了回去。
這腳趾頭的傷,可真是疼得鑽心啊!
穆瑾言“嘶”地冷抽了口氣,下一秒,直接被桑美給瞪視了一眼。
穆瑾言秒慫,悄悄地坐了回去。
可他依舊有些不甘心,緊接著又委屈巴巴地盯著桑美。
穆瑾言抿了抿唇,帶著幾分商量的語氣問道:“我就傷了一個腳趾頭,沒必要吧?”
周嶽杵在旁邊,一邊佯裝著嚴肅地陪同,一邊在心裏各種的狂笑嘲諷。
他那位赫赫有名的大老板,曾今仙氣飄飄,如今變得特別的接地氣。
他這位老板的跟班,真是覺得他終於活得像個人了。
麵對穆瑾言的祈求,桑美卻隻是冷冷地睨了他一眼,“怎麼沒必要?”
穆瑾言微頓,立刻替自己辯解,“因為......”
然而,桑美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相當殘酷地打斷了他的話,“之前不是你說的嗎?上石膏好得快!”
穆瑾言,“我......”
原本內心準備著長篇大論,想著定然能說服自家媳婦。
然而,他沒想到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直接將他給堵住。
穆瑾言的麵色有些尷尬,沒想到坑天坑地,最後竟然坑到了自己。
你說氣不氣!
周嶽垂著頭,心裏一個勁地笑。
他的笑意,大部分是幸災樂禍,可仍就存著些慶幸。
他跟在穆瑾言身邊的時間很長,可從未像現在這般,感覺他不再是華宇集團的工具人,而是那麼真實的活著。
桑美特幹脆,利落地下令,“上石膏。”
醫生看了眼穆瑾言,看出了他的抗拒和被迫接受後的不敢怒不敢言。
醫生抿唇淡笑,隨即招呼著助理去做好準備工作。
穆瑾言打石膏,一群人都圍著他。
要說關心,那是必然,但其實他們更多的是好奇!
好奇這腳趾頭如何打石膏,弄出來又是什麼樣。
一群人靜靜地杵在旁邊,密切地關注著一切的進展。
許久後,醫生和助理替穆瑾言的腳趾頭打好了石膏。
穆瑾言瞄了自己打了石膏的腳趾,腫得跟隻饅頭的似的,與整隻腳特別的不搭。
麵對一屋子人的憋笑,穆瑾言實屬無奈到了極致。
看出了他的尷尬,袁悅君難得沒有再上前嘲諷他,而是招呼著其他人從房間裏退了出去。
一時間,偌大的房間內,隻剩下穆瑾言和戚桑美。
穆瑾言抓著桑美的手,指尖輕輕地揉著她的手背,柔聲問道:“嚇到你了?”
今天的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簡直可以說是無縫銜接。
桑美在專案組配合調查,又掛了急診住院,好不容易回來,卻不得不被逼著與葉擘和穆威鬥智鬥勇。
穆瑾言的內心特別的愧疚。
桑美連忙搖頭,一邊又滿臉擔憂地詢問,“腳趾疼嗎?”
她其實挺累的,但並非心裏的累,僅僅是身體上的勞累罷了。
桑美心裏很清楚,幫穆瑾言就是在幫自己,所以她很願意很主動地配合著今晚的一切。
穆瑾言連連搖頭,特真誠地回應,“沒問題,小傷而已。”
怎麼可能不疼呢?
以往刀口劃破皮膚都會火辣辣的疼,更何況被人給硬生生地掰斷腳趾頭。
桑美不知道穆瑾言是靠什麼堅持下來的,沒有露出絲毫的破綻。
她除了驚奇外,更多的是心疼。
穆瑾言察覺到了她情緒的低落,立刻轉移著話題,“李睿有沒有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