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暮生衝著她直笑,“放心!”
穆星辰也乖巧地告別,“小姨,晚上見!”
“晚上見!”
桑美笑著,目送著兩人離開。
他們剛才出門,白燁就從門外走了進來。
桑美臉上的表情已經從柔和變成了嚴肅,她盯著白燁,冷聲問道:“讓你安排的人都安排好了嗎?”
白燁哪裏敢怠慢,忙不迭地道:“請您放心,已經全部就位。”
“我們會全天二十四小時跟著小小姐的。”
外麵有多少人在打穆星辰的主意,桑美怎麼可能不知道,尤其是那個野心勃勃的穆威。
她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地將穆星辰給放出去,上次的事情發生過後,桑美就再也不願意嚐試第二次的驚恐慌張。
安排白燁的人跟隨保護,穆瑾言也是同意的。
他們的想法不謀而合。
桑美從白燁點了點頭,“嗯,辛苦你們了。”
白燁誠惶誠恐,“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姑奶奶要求的事,他們哪裏敢說辛苦,豁出命也要辦好。
桑美沒多與白燁寒磣,隻冷冷地問了一句,“對了,顧灸人來了嗎?”
白燁低著頭,恭敬地回應道:“已經到了,現在正在樓下等著。”
不知道為什麼,隻要與戚桑美共處一個房間,白燁的內心就特別的害怕。
他現在是越來越同情周嶽,每天和這姑奶奶待在一起。
想起周嶽,白燁又忍不住想到他渾身的傷。
萬萬沒想到,有一天被暴揍竟然能成為他脫離苦海的方式。
桑美完全不在意白燁悄悄打量自己的眼神,隻淡淡地道:“你讓他上來見我。”
“是!”
白燁回答得特別迅速,他現在巴不得早點退場。
顧灸按要求的上來,看到房間裏戚桑美的表情時,心緊張得不行。
他心裏大概知道是因為什麼事,所以很害怕。
顧灸垂著頭,恭敬地喊了一聲,“少奶奶!”
話音剛落,隻聽見“啪”地一聲,有個東西摔在了他的腳邊。
因為地上鋪著地毯,所以沒有多大的聲音。
顧灸瞄了眼扔在腳邊的手機,心裏隻突突地冒出“果然”兩個字。
桑美板著臉,語氣不佳地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她盯著顧灸,眼裏全是怒意。
顧灸將手機撿起來,卻不敢抬頭看戚桑美。
他抿了抿唇,艱難地說道:“這我也不清楚。”
桑美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不清楚?”
“顧灸,你現在還真是睜著眼說瞎話,半點不帶眨眼的啊!”
她有些憤怒,整個人的情緒特別的不好。
桑美狠狠地瞪著顧灸,非常直接地拆穿了他的謊言,“昨晚我明明見你帶了一隊人出去,你現在告訴我不清楚!”
昨天穆瑾言在配合檢查腳趾頭時,桑美發現顧灸悄悄地離開過,然後過了很長的時間才回來。
他當時是開車出去的。
“嘭!”桑美一掌落在輪椅的扶手上,臉上滿是戾氣,“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家主!”
那隻由袁悅君交給她的袁家家族戒指,此刻就在她手上。
那些特殊的雕刻和寶石,在燈光的襯托下,顯得特別的莊重有勢氣。
話已至此,由不得他在繼續蒙下去。
顧灸咬了咬牙,沉默片刻後,這才老老實實地說道:“我原本是想要替你出幾口氣,可等我們跟蹤過去準備下手時,已經有人先我們一步動手了。”
桑美將信將疑地盯著他,冷聲追問,“是誰?”
顧灸不敢看他,連連搖頭,特別的緊張,“不清楚,但能確定不是我們的人。”
這件事情的發生連他也覺得意外,現在給他十張嘴都說不清了。
桑美的氣息變得有些重,冷冷地追問道:“周嶽和白燁呢?”
顧灸搖了搖頭,沉聲說道:“穆先生的反擊,從來不會這麼的輕描淡寫。”
桑美,“......”
所以說這種打人一頓的行為,是因為太幼稚,所以穆瑾言不屑一顧?
顧灸頓了頓,小心翼翼地說道:“我已經安排人去調查,相信很快就能有結果。”
“希望吧!”桑美抿了抿唇,臉色特別的難看,“這兩個新聞放在一起,我們根本占不到多少便宜。”
顧灸悄悄地看了她一眼,小聲的地說道:“關注度多了,對我們下手的人多少也會有顧慮。”
新聞的衝擊,弄巧成拙,難怪她會生氣。
“嗯。”桑美抿了抿唇,表情難看,“李睿那邊如果有需要,你盡量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