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不氣死他就過不去了嗎?
莫澈憤憤地咬了口手裏的蘋果,突然覺得它既不香又不甜了,酸酸澀澀,難吃到了極致。
真是所有的好心情,被這兩口子給瞬間拉到了最低。
他將蘋果擱在桌麵上,回頭瞪著穆瑾言,滿眼的嘲諷,“我算是知道了,為什麼老穆能單身這麼多年!”
桑美一聽,倒是感興趣,“為什麼?”
莫澈冷哼一聲,同時將視線移動到穆瑾言的身上。
他揚了揚嘴角,特嘲諷地問道:“說什麼鍾情一人,都是鬼話吧?”
穆瑾言聞言,極嫌棄地睨了他一眼。
他冷著臉,陰沉沉地警告一句,“你好好說話!挑撥離間,容易死人。”
這家夥,又來威脅這一套!
莫澈特煩躁,抓準著時機去攻擊穆瑾言,“我哪裏在挑撥離間了?我隻是覺得憑借你的腹黑等級,也就隻有桑美能跟你配得上了。”
罵她腹黑嗎?
桑美攪動粥的手僵住,隨即抬頭盯著莫澈,言語特別的冰冷,“照這意思,你這海王,那不得找個海的女兒了?”
敢當著她的麵說她,簡直想頭給他擰下來。
莫澈感受到了桑美的敵意,立刻坐直了身。
他感受到了危險,所以立刻放低著態度,小聲地抱怨起來,“你們兩沒必要這樣吧?”
他說一句,這夫妻二人能沒人懟他好幾句。
這種行為,明顯就是在欺負他是單身狗。
莫澈惡狠狠地瞪著兩夫妻,咬牙切齒起來,“你一言我一語,夫妻唱雙簧的攻擊,就不能稍微有點同情心?”
雖然說他對婚姻沒多少期待,但被這麼大清早的虐,他還是覺得自己挺可憐。
然而,誰知道他話音剛落,穆瑾言與桑美便異口同聲地回應了他。
“不能!”
“不能!”
那聲音,幹脆又直接,連帶著聲音入場的時間都是一模一樣的,鏗鏘有力,坦率真誠。
莫澈又被虐了,狠狠地往死裏虐。
他現在是沒法了,左右都幹不過這兩口子。
莫澈有些泄氣,伸手拍了拍桌麵,自暴自棄起來,“得嘞!今兒我壓根就不該來!”
穆瑾言與桑美相視一笑,為他們的默契,為他們的成功虐狗而感到由衷的開心。
這一幕,真是辣眼睛又紮心,莫澈真是覺得沒法看的,最後隻得悶悶地從餐廳裏撤離。
他從旁邊走過時,明顯地感受到了周嶽掩飾不住的嘲諷。
莫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終究是沒有再主動找茬,自己去客廳。
早餐過後,莫澈借用穆家裏備齊的醫用儀器,幫著戚桑美拍了腿部的X光片。
X光片很快出來,當莫澈與穆瑾言交流過桑美的傷勢後,穆瑾言的臉色都變得難看了。
桑美見狀,心裏頓時有些慌了。
莫澈沒有主動的提,她也沒有主動的問具體情況。
莫澈根據桑美腿上的傷勢,給她調配了一些藥物貼在小腿上,然後才給她上的石膏。
莫澈這家夥平日裏看起來不怎麼可靠,但做起事來倒是嚴謹。
見他在弄石膏,桑美聊家常似的問了一句,“你不是說服用你的特效藥,能恢複得快一些嗎?”
莫澈忍不住直翻白眼,小聲地吐槽起來,“那是特效藥,不是靈丹妙藥。”
穆瑾言最近也在找他說這件事,搞得他都懷疑自己在這群人心中是不是神仙,什麼人都能治,什麼人都能隨意吃藥似的。
可莫澈心裏清楚,大多的時候,他的都救不活已經被閻王招進閻王殿的人。
穆瑾言特嫌棄地睨了他一眼,懶懶地吐槽一句,“一般無能的藥師,都是找這種借口。”
莫澈,“......”
“唉......”
他很快將桑美的腿給弄好石膏,然後才站起身。
莫澈雙手的叉腰的,忍不住冷聲吐槽,“真不知道我這一天天的,到底在圖什麼!”
想他這位醫藥世家的公子,最近被穆瑾言呼來喝去的,連他自己都要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穆家的私人醫生,隨叫隨到。
桑美輕笑一聲,特直接地懟了回去,“圖狗糧唄!”
莫澈要緊著牙關,在心裏來來回回地揍了這兩口子好幾百拳。
真的是太氣憤人了!
穆瑾言倒是沒再繼續逗他,主動地給他倒了茶,“喝點吧!”
莫澈睨了他一眼,悶悶地吐槽一句,“還算良心沒有丟。”
說著,她的視線落在了穆瑾言的腳上。
那腳趾頭打著石膏,看起來特別的搞笑。
莫澈心裏樂滋滋的,可臉上還佯裝著關心的表情,“視頻我已經看到了,你的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