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舒然完成任務,不敢在莊園裏久待,很快就撤了出去。
穆瑾言從屋子裏出來。
桑美衝他一笑,滿臉的溫柔,“怎麼樣?”
穆瑾言揉了揉脖子,回答得特沒心沒肺,“睡得挺好。”
其實桑美在外麵應付沈謬,他哪裏可能在家能睡得著。
穆瑾言全程聽著準備著,隻要外麵有什麼動靜,他立刻就衝出去,嚇死他們。
正當兩人膩歪著時,莫澈突然驚叫出聲,“哎喲,你們快看新聞,葉擘被點名批評,還是考慮取消他的競選資格。”
他舉著手機,快速地跑了過來。
莫澈將手機放亮,指著屏幕裏的新聞,表情激動又誇張。
桑美與穆瑾言相視一眼,緊跟著也將注意力全數放在了屏幕裏。
莫澈翻著手機屏幕,大聲地解讀出聲,“經上頭研究聲明,將對葉擘進行內部調查......”
桑美完全沒有聽他朗讀新聞的心思,隻滿眼嘲諷地說道:“除了被授權的沈謬,其他高位人員對湖心島那是避之不及,他倒好不僅不避諱,還夜闖傷人,甚至還和劣跡斑斑的穆威一同前來,不處理他處理誰。”
她抬頭看著穆瑾言,笑意深深,“早就說了,報應遲早都是要來的!葉擘啊!恐怕是熬不到春天了呢!”
穆瑾言聞言,立刻附和起來,“不愧是我老婆!簡直是半個神算子!”
莫澈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新聞裏,忍不住問道:“他這資格被剝奪,那姓曲的現在還不得笑翻了天?”
桑美臉上的表情明顯地一僵,隨即冷漠地應聲,“應該吧!畢竟連上天都在幫他,不是嗎?”
莫澈,“這......”
他看著穆瑾言,心裏覺得有些怪。
穆瑾言聳了聳肩,一副不知如何解釋的表情。
此時,賀太正坐在駕駛座,滿眼緊張地盯著橋頭圍著的記者。
半晌後,他回頭看著徐璽,沉聲問道:“徐少,我們現在過去恐怕不太好吧?”
湖心島外全是記者,他們要是敢靠近,必定被圍得水泄不通,甚至於被人大做文章。
徐璽瞄了眼手機,裏麵的新聞格外的刺眼。
他摟緊著懷裏的醬香餅,擰緊著眉,冷冷地道:“走吧!回去!”
賀太沒有再多開口,二話不說地開車離開。
B市的風雲開始翻了起來,而目前最慘的,可以說是葉擘家了。
葉擘剛從外麵回來,當即暴躁地將旁邊的花瓶給踢開,“嘭!”
他整個人特別的氣惱,幾乎是咬牙切齒,“戚桑美!她竟敢跟我來這一招!”
葉擘反手叉腰,急得在屋子裏直打圈,“完了!一切都完了!”
羅湖有些後怕,小心翼翼地勸道:“葉先生,金先生隻是說暫時會考慮取消我們的競選資格,但最後還是要看調查結果的。”
“你覺得還有機會?”葉擘轉身瞪著他,語氣特別的強硬,“我們去了湖心島,這已經是足夠致命了。”
羅湖留意著他的情緒,抿了抿唇,“這倒不至於,隻要借口合理,金先生那裏定然能說得過去。”
“隻是現在我們難的,是這大量流失的支持率。”
聽到他的話,葉擘跟著也嚴肅了起來。
他指了指羅湖,冷聲下令,“說下去!”
羅湖點了點頭,這才開口說道:“少爺被保釋出來這件事,已經引起了民憤,即便人不是我們保的,依然無法消解他們的怒氣。”
葉擘卻特不高興了,情緒激動起來,“憑什麼這把火就隻燒到我一個人身上?”
見他如此情緒化,羅湖這才試探著問道:“不然,我們就拖人下下水?”
他頓了頓,立刻放起狠話來,“一不做二不休,大家都別想過好日子。”
葉擘機警,頓時問道:“你有什麼計劃?”
羅湖瞄了眼周圍,確定沒有其他人,這才靠在他耳邊嘀咕。
葉擘挑了挑眉,臉上的表情充滿著疑惑,“真還是假?”
羅湖笑了笑,“管他是真是假,消息先爆出來,隻要能轉移些話題就行!”
“好!”葉擘倒是很讚同,“就這麼辦。”
在各種的問題的追逐下,白燁不負眾望地待著消息跑了回來。
見他跑得氣喘籲籲的,桑美忍不住問道:“怎麼了?”
“下大雪了。”白燁反手指著門外,沉聲道:“氣象說今晚B市有大暴雪。”
桑美笑了笑,一語雙關,“看來真是要變天了啊!”
穆瑾言拿了條毛毯蓋在她腿上,不忘衝白燁問道:“沈謬今天匆忙離開,知道是什麼事嗎?”
白燁深吸了口氣,這才說道:“據說是他手底下那三名同事的死有消息了。”
穆瑾言一愣,滿眼驚喜地盯著桑美。
“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