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的黑發少女,黑袍的銀發少女。
刀、鐮,巨鐮長柄之下的銀色長鏈卷住黑發少女的刀。
願麵無表情的收手,長鏈卷走了予鳶的刀。
予鳶看著銀發少女,咬牙。
「我以為你…」
願看著予鳶咬牙的神情,又望了望地上昏迷的傅瑾,臉上竟浮現了某種近似於「笑」的冷淡神情。
予鳶看著她的表情,咬牙的神情慢慢鬆動,「你還能回頭…你知道的??」
一旁的傅達吠叫著,使勁的咬著鬥篷的衣擺。
願低下頭,靜靜的看著牠。
誰也不知道願在看什麼,那樣的神情就像是透過傅達的眼睛望向背後的某種存在。也在他們視線交錯的瞬間,傅達陡然安靜了下來。
衣擺被鬆開,願收回了視線,重新將目光放在予鳶身上。
「這是誰的意思?」予鳶問。
「世界之源的意思??」
就這麼一短短的一個晚上,願好似又恢複成了那個寡言冷酷,說話直指核心的管理者。
「…」予鳶皺著眉頭。
沒等予鳶再開口,願帶著傅瑾化風而散。
…
白色,刺目耀眼的光芒,猶如是以純粹的光組合而成的空間。
傅瑾的手微動,得到的反饋是雙手被束縛於地。
在這樣強烈的光照下,他的肉眼近乎失去視覺功能。
但他的肉眼看不見,腦海裏卻不斷閃過圖片。
「…」傅瑾沉默著,等待對方先開口。
「傅先生??」是一個極富磁性的女聲,帶著某種傅瑾無法理解的喜悅和笑意。
「…第五長老??」傅瑾看不到的雙眼睜著,視線失焦的落在地上。
沫枠蹲下身,她的手指觸上傅瑾的下巴,帶起了傅瑾一整片雞皮疙瘩。
傅瑾的身體微微向後。
「裏鴈死了??」
「我對三長老的死致上最高的惋惜??」傅瑾說。
沫枠告訴他:「因為你??」
「哦?」
「動手的人,是你的一位瘋狂粉絲??」
「我不殺伯仁,伯仁如何能因我而死?」說這句話時,傅瑾的表情無比誠懇。
沫枠笑,「傅先生有何高見?願聞其詳??」
「無論我做什麼,人都會為了自己千奇百怪的原因而行動。告訴他們我不讚同殺人放火已是我能做的極限。不管他是愛我也好、對我不感興趣也罷,我都無法管束他們、讓他們按我的意誌行動,因為他們不是我??」傅瑾說到這裏微微頓了一頓,「隻要動手殺人的不是我,我就自認與案件無關??」
「人們需要理由將自己的暴行付諸行動,他有意動手殺三長老,於是給自己找了塊好看的遮羞布,僅此而已??」
沫枠好像被傅瑾的說法引起了興趣,嘴角微微上揚,勾著一絲興味,「哦?那可是你的書粉呢?」
「這世上嫌得慌的人很多,身為一個人帥多金才華橫溢的富二代,急著和我扯上關係的也不少,從理智層麵來看,他打著我的名號殺了三長老,一旦出現問題,隻需要把我推出來頂缸就好,而從感情層麵看,我並不在乎三長老死或不死,這個人如此行動也就證明他並不是為了我的感受而行動,所以他的行動與其說是為了我,不如說是滿足自己的私欲…猶如打著我的旗號把事情鬧大就能與我扯上關係、有所聯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