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望著天空。
她的一生,是悲慘,卻又荒謬滑稽的曲。
她輕撫肚皮。
…這個孩子,必需得是男孩子。
否則,她一定會像她一樣慘。
但這個孩子她不是男孩子…她,是女孩子。
…
「你聽過嗎?」少女問。
「這種惹禍精體質往往是遺傳來的,所以父母雙方,至少其中一方大多會擁有這種體質。也因此,父母一旦看到了,他們就知道自己的孩子身上出了什麼事??」
「…我高中的時候,發現了一件事??」少女低眸,「我的人生,正在以奇怪異常的方式,往過去我媽媽的方向走??」
「我在那時發現了,這仿佛是一種傳承一般,從我母親的身上…承接到了我身上。我把自己的這種體質稱為??」
「…後來,我遇到了一個人,他告訴我:??」
「我研究了自己,最後發現,這是一種的體質。有這種體質的人,最大的表現方式就是…異性看見了會想上他??」
「我身邊的絕大多數男性友人…哪怕不是友人的…都想上我??」她微微一頓,「即使是看來不錯的人,遇到我,都會變成渣男??」
「後來,我把自己稱為…??」
「當我告訴家裏人這件事,我的繼父告訴我:」
她深吸了一口氣,「我莫名奇妙地…成了一個蕩婦,因為懷抱一塊碧玉??」
「而後人們指責我:」
「可是…有碧玉和沒有碧玉,不是我能決定的啊…」
「…我一直想和我媽媽過不一樣的生活??」她垂眸,「…我媽媽從我六七歲的時候就告訴我,讓我可以什麼都不會,然後找個有錢人嫁了,讓別人養??」
「我一直和她說,我要自己養我自己,我要賺足夠的錢,我可以養我的男人…」
「而她一直那麼說…一直那麼說…一直說到我長大…我國小…初中…高中…」她抱著頭,「…這是一個媽媽該對孩子說的嗎?…對一個才六七歲的孩子?」
在她對麵,男人歎了一聲,「妳該換個角度想想??」
「那些看起來是正常人而非渣男的人,遇到妳之所以變成了渣男,那表示他們認為妳有讓他們??」
「有讓他們認為,即使損害自己如此這麼多年來積累的信譽來擁有也值得的價值??」
「…」少女默了默。
男人望著她,靜靜的望著,「小姐不是介意這些事吧?」
「小姐不是介意別人想上妳的這件事??」男人輕歎了聲,「小姐是被自己遭遇的過去困囿於過往??」
「被自己的父親、母親、朋友、同學…被這一切的一切困囿於過往,毫無辦法前進??」
「是小姐用自己的心,困住了小姐自己??」
她掩麵,「…我沒有勾引他們??」
「…」男人也默了默,他低下頭,「…妳隻是活著。而後像黑夜裏的明火一樣放著光??」
她隻是活著,按自己快樂、喜歡的方式活著。
「但是小姐,妳現在的光,比之過去,已經不再明亮了??」
「…」她有些驚異的望向男人。
「小姐曾經是一往無前的人,擁有自己的堅定道路與信仰。對於那時的我而言,小姐這樣的明火近乎是聖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