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玉不想理她,奈何萬萬纏著她問個不停,隻得含糊不清地道:“就、就那樣吧……”

萬萬登時雙目放光,賊兮兮地追問:“就那樣是哪樣?有彈性嗎,大不大?”

俞玉:“……”

萬萬雙手捧臉,春心蕩漾:“好想摸摸啊。”

俞玉驚恐地看著她,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性別調換了呢。

真是變態變態的。

報複一時爽,事後火葬場。

俞玉萬分後悔,不該一時手賤摸……蹭了紀元洲一胸口的水,以至於大半夜了還被宿舍幾個女人圍攻。

第二天上班,開完早會,俞玉就偷偷摸摸溜去了院長辦公室。

紀老院長正在喝茶,見了她還特意給她倒了杯。

俞玉千恩萬謝。

紀老院長抿了口茶,舒服地感歎出聲,看著她問:“怎麼樣,還能適應嗎?”

俞玉微微一笑:“挺好的,大家都蠻親和,而且現在不是很忙,有很多時間給我慢慢適應。”

紀老院長點點頭:“那就好,生活上或者工作上,不管有什麼問題都要說,咱們雅美呢,就是個大家庭,上上下下互相幫助。”

俞玉乖乖點頭,咬了咬唇,鼓足勇氣開口:“院長,我有個請求……紀老師的習慣和工作作風,可能不太適合我,能給我換個老師嗎?我生怕自己什麼都不會,耽誤紀老師的工作,他是咱們最忙的大夫,我這新人一個,實在不好意思給他添麻煩……”

紀老院長皺了皺眉,冷冷一哼:“元洲是不是罵你了?”

“沒有沒有!”俞玉連忙擺手,解釋道,“我就是覺得自己拖累了他,心裏挺不好受的。”

紀老院長放了心,表情緩和下來,笑著道:“我還以為他那臭脾氣又罵人了呢……沒事,誰都是從新人過來的,他當過老師,有帶教經驗,甚至比其他大夫更有教學資格。而且元洲呢,不是因為他是我兒子我就誇他啊,他的專業技術確實非常值得學習,在雅美可以說沒人能比得上他了。”

俞玉是是是地點頭:“紀老師確實很厲害。”

紀老院長笑著喝了口茶,繼續道:“雖然跟著他可能會很累,但隻有源源不斷地實踐才能讓人快速成長。咱們這行啊,理論知識再豐富也是白搭,手頭上的活兒做的不好,一點用都沒有。”

俞玉讚同地道:“的確,看的再多,不親手去做一做,永遠不知道自己存在什麼問題。”

紀老院長笑嗬嗬地道:“你明白就好……所以呐,跟著你紀老師,你才能盡快掌握專業技術,早日出師呀。”

俞玉尷尬一笑。

紀老院長語重心長地道:“你紀老師呢,為人比較嚴謹,工作細心又認真,向來對己對人要求都比較嚴格。但是他絕對沒有壞心的,他對你嚴厲,也是為你好的,你安心跟著他,好好學習,等明年考了執業證,就可以出師獨立接診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俞玉要還是堅持換老師,就未免太不知好歹。

更何況被嫌棄的那個老師,還是眼前這位院長的親兒子。

她當初為啥不了解清楚就答應入職呢。

紀老院長見她麵色還有些悶悶不樂,便安慰道:“你放心,要是他敢欺負你,你就過來找我,我幫你教訓他!非敲碎他兩顆牙不可,看他還敢不敢隨便張口罵人了。”

俞玉笑了笑:“沒有沒有,紀老師沒有欺負我……院長你說的我都明白了,麻煩您了,我先回去工作?”

紀老院長點點頭:“去吧,有什麼問題就說啊。”

俞玉感謝了一番,便垂頭喪氣地離開了。

辦公室門剛被關上,裏麵小隔間的門就被推了開來。

紀元洲冷著臉從隔間出來,周身的寒氣簡直比中央空調吹出來的還冷,凍得連屋裏兩盆綠植都瑟瑟發起抖來。

紀老院長幸災樂禍地笑起來:“喲喲,被嫌棄了吧,叫你一天到晚板著個臉。”

紀元洲臉色更黑,冷哼一聲道:“那是她不知好歹。”

紀老院長頓時露出嫌惡的表情,毫不客氣地奚落道:“還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哦,人家看不上你這驢臉就是不知好歹了?你怎麼不反省反省自己長得嚇人。”

紀元洲不甘示弱地譏諷道:“驢臉還不是隨了你?”

紀老院長登時氣了個好歹,指著他罵道:“你跟我嗆嗆?你也就在我麵前逞能了,有本事你把你玻璃櫃子裏的肥皂牙拿去洗個腳,裝得人五人六的,私下裏跟個智障似的寶貝那倆大牙……你說你寶貝那倆大牙有啥用,你要真有本事,你去寶貝送你牙的大姑娘啊。”

紀元洲死不承認:“誰說我寶貝了,沒有的事兒!”

紀老院長斜眼瞅他:“那你櫃子裏是什麼?”

紀元洲外強中幹地道:“放著當熏香,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