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趕緊給她拉住嘍。”
太後一急,那身邊早就有兩個嬤嬤將周婠婠死死地拉住了。
“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怎生了你這麼一個討債的小冤家,行了,你也不要再鬧了,母後依了你就是了,過幾日就讓忠王妃進宮一趟,母後跟她好好地說上一番也就是了。”
太後見周婠婠這樣,她也是心疼女兒的,畢竟是她從小嬌寵的女兒,這金枝玉葉的,太後也舍不得她受了委屈。
如此,也隻能委屈別人家的女兒了。
這邊慈寧宮的太後剛決定這麼做,那邊禦書房當今皇上周承雍已然獲得了消息。
啪——
龍案上的一堆奏章被周承雍掃到地麵上,龍顏大怒。
“就三個月的時間了,難道都等不了嗎?這母後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麼,竟然任由婠婠這麼胡來。朕這裏已經是內憂外患,朝堂之事都忙不過來了,她們倒好,隻想著給朕添亂。”
周承雍煩悶地在禦書房背著雙手,走來走去。
隨後,周承雍目光一寒,吩咐身邊的貼身太監。
“小順子,走,去慈寧宮一趟。”
這一晚,也不知道皇上跟太後是怎麼商議的,總之太後隔天沒有在傳召忠王妃進宮來,還命周婠婠呆在宮裏,無事不要出去走動,禁足三個月。
周婠婠聽到這個消息後,大吵大鬧,砸碎了一屋子的東西,但是皇上親自下令的,侍衛們將周婠婠的寢殿圍得跟銅牆鐵壁似的,周婠婠就算怎麼鬧騰都無濟於事。
曆來,兒女之情哪裏比得上朝唐大事重要,哪怕是帝王家的金枝玉葉,跟江山社稷比起來,那根本就什麼都不是。
京都容國公府,貴妃躺椅上,一位身穿緋紅織金錦緞袍的桃花少年,得到從皇宮裏傳來的消息後,驀然一驚,翻身從貴妃椅上坐了起來。
“十一,十二,十三,十四。”隨著一道傳喚,四道黑影齊齊地進了書房。
“將羅峰鎮上的,尤其是涉及到方家村那邊的所有痕跡,記得,全部都聽本少爺的吩咐安排下去,不要辦差了一件事情,若不然,你們幾個就不用再回來了。”
容若辰將他的安排一一地傳達給這四人,要求這四人連夜啟程趕往清平縣。
“主子,何須那麼麻煩,隻要將那些所有見過少爺出現在清平縣範圍內的知情人全部都——”十一做了一個哢嚓的抹脖子動作。
“愚蠢!記得,不許動那些人,尤其是方家的,你們統統都給我聽好了,也記牢了,若是讓我知曉你們背著我自作主張,方家的那戶人家若是少了一根寒毛,到時候你們該知道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此時的容若辰,一雙絕世桃花眼眸中滿是狠戾的煞氣。
“是,主子,屬下們遵命。”
四人還從未見過容若辰露出這樣的表情來,個個心中發顫,想著這回的任務一定要仔細再仔細,謹慎再謹慎,畢竟容若辰的手段,他們幾個是絕對見識過的,那可真的是生不如死。
因而四人快馬加鞭,閃躲開了那些眼線暗衛,當晚就離開了京都,直奔清平縣。
京都,忠王府。
忠王爺拿著從皇宮眼線中得知的密報,揚手一起,掌心下的一張八仙桌就被他擊得轟然倒塌,碎屑落滿一地。
“欺人太甚!”
“王爺,發生什麼事情了?你怎麼發那麼大的火?”
忠王妃容婉舒剛端著一碗八寶蓮子羹進來,見忠親王宮淩發怒,忙放下手中的托盤,想著叫人進來收拾一下。
“舒兒,先不用急著收拾了。”
宮淩口中所喚的舒兒正是容婉舒,這容婉舒是容國公府長房長子所出嫡女,是容若辰一母所出姐姐,當時曾轟動京城一時。
父母在她出生之時取名容婉舒,期盼她一生過得舒坦平安,平日裏都是用舒兒喚著,可謂是父母的一片疼愛之心。
這宮淩若她雙親那般,期望容婉舒一生過得平安舒坦,自是喜歡喚她舒兒。
此時他撫著容婉舒憔悴的臉龐,伸手一攬,將容婉舒抱緊懷中,悶悶地靠在她的肩膀上。
“舒兒,你可曾後悔嫁給了本王?”
若不是當年他看中容婉舒,定要娶她進門,她大可不用過這種被人刁難,時刻處於危險之中的生活。
以她的身份,以她母親的睿智,自會為容婉舒謀得一樁好婚事,讓容婉舒終身得靠,平安舒坦地過完一輩子。
隻是他既看中了她,又豈會眼睜睜地放手讓她嫁與別人,既是不舍得,他自是使了手段,讓容國公最後還是將他的嫡孫女嫁給了他宮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