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櫃聽方冬喬這麼一說,立即保證道:“小姐既如此信任老朽,那麼老朽定然會給小姐根據原圖訂製出一模一樣的十二件掛件的。”
“如此甚好。不知道何時可以來取掛件?”
“十五天內,小姐便可派人來取。”掌櫃回著方冬喬,方冬喬算了算時間,沒有耽誤她跟方景泰的生辰日期,便點了點頭。
“青蘿,給掌櫃留下姓名,付了定金,十五天後你來取貨。”
“是,小姐。”青蘿給掌櫃留下了二十兩的定金,隨後跟著方冬喬出了珠寶閣。
這會兒她們剛出去,後腳來了一撥人,剛好就看到了方冬喬的那張十二生肖慶生辰的趣味圖。
“這掛件好精致啊,下個月是大哥的十九歲生辰,正好拿這一套掛件作為禮物慶賀,那是再好不過的了。你們做哥哥的,可不許跟我這個弟弟搶哦。”
年約十二歲的少年,一臉的稚氣,笑得格外天真。
“各位客官,真是抱歉得很,這是顧客親自畫的工藝圖,老朽不能將顧客訂製的掛件給你們訂製,真是對不住了。”
掌櫃的見眼前四位少年貴氣逼人,想必是身份不簡單,他不敢得罪他們,卻也不得不實話相告。
“這不是你們店鋪的製作圖嗎?好可惜哦,這麼有趣的掛件訂製不到了,我還想著這次逗大哥開心一些呢,沒想到,還是不能了。”
十二歲的少年,那喜怒哀樂的表情顯露在臉上,明晃晃地很失落的樣子。
“對不住了,小公子,老朽也隻能按照規矩辦事。”
畢竟珠寶閣也是有百年名聲的老店了,他們不能輕易拿這名頭來開玩笑的,因而掌櫃的趕緊收起了方冬喬的那副十二生肖掛件圖,不想讓眼前的四位公子多看幾眼,生怕他們看得歡喜了,說不定就得強迫他這珠寶閣給他們訂製這十二件的掛件了。
可是他這邊剛要卷起,那四位公子中的一位眼尖地發現了什麼,攔截了掌櫃的手。
“二哥,你看這畫的畫法是不是很像瑜哥兒房間裏掛著的那一副?”
一個年約十六的英俊少年看到此圖,目光微微一閃。
“沒錯,四弟不說,為兄還看不出來什麼,這一瞧,果真是畫法相似得很。”
年約十八的少年握著此圖,問著旁邊一個十七歲的狂傲少年。
“三弟,依你看呢,像不像?”
“這樣的畫作也就看到過兩幅,一副在瑜哥兒那裏,一副就在這珠寶閣了。這樣的畫作已經不能說是相似的,隻能說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這麼說來,瑜哥兒以後就沒有什麼好炫耀的了,我們也找這個人給我們也畫一副才行。”
十二歲的少年眼睛亮亮的,像星辰似的,閃閃熠熠著。
“還是等到五弟能夠找到那個人再說吧。”
十六歲的英俊少年似乎覺得要找出這個人來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那十九歲的少年倒是不擔心這個。
“四弟真是擔心過多了,這不是掌櫃在這裏嗎,問一問是誰家送過來的,不就行了嗎?”
“這個,四位公子爺,那位執筆的小姐並未留下地址,姓名,隻是留了一個丫鬟的名字,叫青蘿的,十五天後那個丫鬟會到珠寶閣來領取十二件掛件。”
掌櫃的本不該將這個消息告訴他們,但是他怕再三拒絕他們四位的,恐怕會有麻煩,隻得如實相告。
“二哥,看來是沒希望了。”十二歲的少年耷拉著腦袋。
“五弟,不會的,不是那家的丫鬟十五天後來取掛件嗎,到時候派人跟蹤一下就知道了。”十九歲的少年自信滿滿。
“走吧,三弟,四弟,五弟。”
一行人就這樣出了珠寶閣,那方冬喬在回府的路上,壓根不知道她那一番十二生肖慶生辰的圖帶來了怎樣的大麻煩。
回到自個兒的竹荷院後,方冬喬見吩咐木蝶培育的五十盆鮮花,此刻在沐浴在陽光之下,那君子蘭清雅,那薔薇花俏麗,那丁香花悠然,甚至就連那一盆盆的矮木鬆柏盆景,皆修剪得整整齊齊,高低恰當,疏密有度。
經過木蝶這兩個月來細心的栽培,這五十盆的鮮花盆景的長勢喜人,方冬喬見了,倒真覺得有空間鮮花搬移出外頭在曬太陽的感覺,蹲身下來,聞著這些花香,方冬喬就覺得渾身暢快,心情愉悅。
“木蝶啊,這段日子辛苦你了,你將這些花花草草照料得很好,本小姐有賞。”
方冬喬站起身來的時候,喚來木蝶,賞了她五百個大錢。
那木蝶先是不敢接下,後在方冬喬一記冷冷的眼神下方沒有推卻,低著頭感激地收下了方冬喬的這番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