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含玉其實也可以感覺出來,她隻是想盡量調節兩個人之間的關係。
宋霧總是忙著自己的實驗,鄭銘嶽一開始是個有野心的人,不止想管內,還想管外,但他的靈氣不足以支撐,才放棄。
所以確切來說,從小跟在爺爺身邊的宋含玉,跟爺爺的感情更深厚一些。
但是她也很清楚,爺爺雖說疼愛她,對她也很嚴厲。
小時候不懂事,爺爺嚴厲的時候,宋含玉就會討厭他,恨不得遠離他。
可他慈祥起來的時候,宋含玉才能感覺到家人的溫暖。
後來宋霧意識到自己對女兒太過疏忽,才開始漸漸跟宋含玉越來越親密起來。
說起來,宋含玉跟鄭銘嶽的感情是最淡的,不過是因為媽媽出了這種事,她同情爸爸的遭遇。
所以黃青桔第一次看見他們的時候,宋含玉看上去隻跟鄭銘嶽更親近似的。
那不過是,她想給爸爸一點溫暖,來自親生女兒的關切。
現在黃青桔說了實話,宋含玉有些感同身受,過去不懂事的自己也是這麼討厭爺爺的。
有時候連一聲爺爺都不肯叫。
但要說完全一致的感受,也不盡然,至少黃青桔長大了,有時候看上去比宋含玉還懂事。
宋含玉深吸一口氣,有些遺憾的歎息,不知道該如何調節兩個人之間的關係。
爺爺宋誌誠有時候的確是太過嚴苛,而他對於黃青桔欠的不止是一聲道歉。
可是如果不是爺爺把黃青桔送去虛妄山,也許現在已經沒了黃青桔整個人了。
宋含玉心裏很複雜,又很矛盾,她愛爺爺,也愛這個妹妹,她希望她愛的人都可以相親相愛。
“我叫黃青桔,這輩子都不會叫宋青桔。不管這個人是誰,跟我沒關係。”黃青桔的視線再一次掃過了銘牌,冷笑一聲。
宋含玉怔怔看著那個銘牌,心裏有一絲絲埋怨,宋誌誠總是把宋家看的太重。
可在宋含玉看來,這個姓氏就快變成了一個包袱。
“我一會兒跟爺爺聊聊。他這個人就是不善表達。其實他心裏還是很在乎你,不然不會這麼快把房間的銘牌都做好。”
“不用了,我不過是住幾天而已,不需要引起這麼多麻煩。我也不想宋家內部出什麼問題。畢竟虛妄山需要四家穩固。我們看不到的地方,需要四家做眼睛。”
黃青桔這話說的讓宋含玉心裏有些難受,可很明白是爺爺的錯,笑著點了點頭,算是應和黃青桔的話。
“我去隔壁看看房間。一會兒陪你去看花?”
“有些花不能近距離看,不是因為花精貴,而是現在反季節,所以用了一些不太好聞的肥料。其實裏麵還有一些符篆。所以氣味被完全封鎖了。”
“怪不得是用玻璃房。我先陪師兄去看房間吧。”
“好。”宋含玉對於黃青桔的任何要求都想第一次時間達到,得之不易的妹妹。
她比誰都想要珍惜。
其實宋含玉心裏很清楚,宋霧看著熱情,但骨子裏依然是實驗更重要。
爺爺向來把宋家看的比什麼都重,也不會把黃青桔真正放在心裏。
這個宋家真正能對黃青桔好的人,隻有宋含玉自己了。
宋含玉很快收斂心裏的想法,打開了隔壁的房門,推開,“這個房間要小一些,就七十來平米。但隻有客廳、臥室和衛生間,所以臥室很大,也很舒服。而且這間房臥室正對著後院,可以看看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