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監牢,那肯定是有防護措施,不然誰都可以打開房門,這還叫監牢嗎?
首先能夠打開外麵一層結界的是陣界之核。
如果不是黃青桔帶著陣界之核,別說風瑾昭,誰來了都打不開,除非能徹底打破陣界。
黃青桔在門外敲門,其實裏麵也聽不到。
每個房間都被陣界之核給隔開,差不多算是與世隔絕。
蘇家人剛被關進來,還算好,那種被關了幾十年的妖類能被活活逼瘋或者逼死。
不少妖類化形變成人類就是為了享受這個花花世界,被關在了這裏,簡直比死還難受,多半都會做出過激反應。
如果反應越過激,越容易出現問題,例如朝房間攻擊,攻擊會反彈到自己的身上。
所以出力越狠,自己越慘。
不少妖類就是在這裏關到徹底佛係,也算是功德一件。
陣界之核吊墜在黃青桔的手腕閃著光芒與這道門想呼應,風瑾昭伸手在門上重重一推,門被推開了。
黃青桔還沒反應過來,風瑾昭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住了進來。
還沒站穩,坐在客廳的蘇安和蘇酥一臉驚詫的看過來。
蘇安是蘇家上一任家主,但沒有做太久,就把家主的位置給了自己的兒子蘇期,算是四家家主裏卸任最積極,最快的一個人。
她是真正的人類,老公是一隻蛇妖,兩個兒女都是半妖選擇了人類。
蘇安看上去就是那種柔美斯文的類型,說話特別輕柔,對待誰都是笑臉相迎。
曾經很長一段時間,黃青桔夢想中的媽媽就是蘇安這種類型。
她永遠記得自己剛看見蘇安時,她眼底的光芒,那溫柔的笑,貼心的照顧。
也永遠會記得自己十歲那年去蘇家,被她丟到了冰水裏。
再次看見蘇安,懂了很多,了解了很多,知道了蘇安將她丟到了冰水裏是為什麼之後,也許就再也沒辦法直視她看上去那麼溫順的目光。
“青桔,你怎麼來了?是要把我們放出去嗎?”蘇安說話永遠是慢條斯理,給人感覺教養極好,不會發脾氣那種。
她臉上帶著溫柔的笑,轉身握住蘇酥的手,“你瞧,我說什麼來著?我說虛妄山是弄錯了,說過不會跟我們計較,肯定會把我們放出去的。”
“我今天來有幾句話想問你。”黃青桔盡量放平了心態,用柔和的聲音詢問。
蘇安還沒回答,蘇酥蹭的起身,怒氣衝衝看著黃青桔,說話聲音也很大。
哪怕今天風瑾昭就在黃青桔的身側,可蘇酥的眼裏再也沒有了他,反而是看著黃青桔十分憤怒,“你來幹什麼?來看我們笑話?你覺得我們蘇家需要對付你嗎?你算是什麼?活不過二十歲的廢物,我們需要對付你嗎?!”
蘇酥一聲比一聲高,早在她說話特別難聽的時候,風瑾昭往前一步準備動手。
卻被黃青桔給硬生生拉住,風瑾昭想起自己答應她的話,閉了閉眼,忍了忍,往後退了一步。
蘇酥原本就很生氣,再一看這兩個人之間的互動,既然絕望自己的喜歡和付出風瑾昭看不到,又特別恨早該死去的黃青桔為什麼還要擋著她的路。
平時看上去教養極好的蘇安,看著自己的女兒如同潑婦罵街一般,卻隻是裝作沒有聽見一般,坐在原地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仿佛這裏什麼都沒發生。
“你們做過什麼,我不清楚。但你們能在這裏,就說明你們做過。”黃青桔很平靜的回答,看著蘇酥還揚起了一抹淡笑。
就這一抹笑更讓蘇酥覺得被嘲諷了,心裏更憤怒,恨不得衝上前揍她一頓,可她知道風瑾昭在這裏,壓根不能碰到她,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你看看你那長相,看看你那身材,你算個什麼東西,還跟我比?不過就是嫉妒我什麼都有,什麼都比你好,你才這樣打壓我們蘇家。我哥哥為你們做了多少事?你們說一句換人就要換人,不過就是蘇星辰做了你們的走狗,你們見不慣我們蘇家要站著賺錢。你早就該死了,我等著你明天就沒了!”
“蘇阿姨教養的好女兒。”黃青桔沒有理她,看向了蘇安。
蘇安被點名,放下了手裏的茶杯,淡淡一笑,“不敢當。我女兒若不是被你們逼急了,也不會出言不遜。這麼多年的嬌養不是浪得虛名,不過是你們做的事情太過分了。”
“我們做的什麼事情讓你覺得過分?有你把我推到冰水池裏那麼過分嗎?”
黃青桔的話讓蘇酥和風瑾昭都一愣,兩個人都完全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