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水樓台。
濱海市數一數二的別墅區。
許佳佳的車正停在其中一個別墅外,司機正在車內酣睡。別墅內,許佳佳正坐在沙發上,臉上全是擔憂和忐忑:“白先生,你說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在她的對麵,正做著一個年輕人,看年紀約莫三十歲左右。帶著一副無框眼鏡,看起來就是一副精英人士的樣子,此時他臉上甚至還帶著淺淺的笑容。
而這張臉。
若是宴宅裏的人看見,都會認出來……這是當初老爺子的家用醫生,白雲上。
白醫生。
白雲上聽到她的話,看了她一眼……
“你想怎麼辦?”
許佳佳一晚上已經給保姆打了好多個電話,可後麵一直都沒人接。她心裏惴惴不安的,既然沒接那就代表著……南越並不安全。
可又實在沒有勇氣回去。
“白先生,我覺得當務之急,是先把二爺和南越救出來,您覺得呢?”她的語氣很客氣,畢竟現在她能依仗的就是眼前的人了。
如果白雲上不管的話,她還真不知道要去找誰了。
“嗯。”白雲上點了下頭,也隻是嗯了一聲,所以許佳佳都不太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想做就去做唄。”白雲上似笑非笑的開口,用戲謔的眼神看著許佳佳。
“我……”
許佳佳不知怎麼開口,她要是能做到也不會來找白雲上了。
“白先生,那您這邊……”她有點遲疑,試探著開口,說這樣的話當然是希望白雲上能幫忙出力了。
可聽白雲上的意思……似乎完全沒有這樣的打算,甚至還準備看戲,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我?”白雲上反問一句,“跟我有什麼關係嗎?”
許佳佳一聽這話,心頓時就沉了下來。
昨晚她連夜來找白醫生,可最後呢?卻一直到天亮了才見到白醫生,從昨晚的態度來看……她心裏就已經有不好的預感了。而現在,也無非是將她心裏的猜測證實。
但對她來說,卻是很難接受的。
“白先生,當初我們……”可是有協議的。
但這樣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白雲上打斷:“當初?宴太太,我想你可能記憶力不大好,我與你,可沒有當初。”
“畢竟……我對別人的老婆,沒興趣。”他微笑著開口,可說出來的話卻很刺耳。
起碼對許佳佳來說,是這樣。
“白先生……”許佳佳的聲音喏喏。
白雲上站了起來:“對了,今天是老爺子的葬禮,我得準備一下了。我想,宴太太應該也會出席吧。”
出席?
不!
她怎麼敢。
一個小時後。
墓地。
來為老爺子送行的人不多,不如昨天那樣熱鬧。這會兒站在這裏的更多是親近的人,許佳佳也來了,但她沒下車。就坐在白醫生的車上,眼睜睜的看著宴海川被人帶著走了進去。
至於宴南越,則是和宴安安走在一起。
當然,在許佳佳看來,南越肯定是被強迫的……
許佳佳緊攥著手,手心冒汗,卻實在無法打開車門出去。二爺和南越都已經被控製了,她是唯一的希望,她不能自投羅網。
宴海川就算心裏對宴南城十分不滿,可在今天的場合仍舊沒敢造次。他心裏清楚,今天是老爺子的葬禮,如果他敢鬧騰……
宴南城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呢。
所以他很乖,當然他也沒想著逃跑,畢竟他身邊還跟著兩個黑衣人隨時看著。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宴南城已經通知了執法者。
等葬禮的事完結,他就會被帶走。
宴南越倒是主動來的,隻是興致不高。當然,老爺子的去世隻是一部分,而並非全部。
讓他興致不高的,還有昨晚許佳佳的選擇。
他早就知道宴南城的計劃,甚至是其中的參與者。所以,昨晚他一直都在等,看媽媽會不會來接他。
可結果……
很讓他失望。
真的。
葬禮結束。
宴安安和宴南越走在一塊,兩人的交流方式完全不像是叔侄,反而像是兄弟。
宴海川被黑衣人帶走,宴南城則是看向白雲上。
白雲上也微笑著,看向宴南城,“宴先生,對於老爺子的事……我很抱歉。”他的話沒有別的意思,隻是單純的在說…他對於老爺子過世的事很抱歉。
宴南城看著他,眸光灼灼:“白醫生這樣的話……我可以理解為,我爺爺的死與你有關嗎?”
這句話的攻擊性很強。
可白雲上臉上仍舊帶著得體的微笑,“我想,宴先生對我的話可能有些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