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月一路聽下來,卻是越聽越迷糊。衛將離遠去邊疆真是二皇子所為?二皇子要扶持衛家?他圖個什麼?
現如今能爭儲的不過大皇子、二皇子,還有隱隱有些冒頭的七皇子。其他皇子要麼太小、要麼無才能、要麼無氏族扶持依靠。
可二皇子即已有林氏家族扶持,又哪裏需要一個扶不上牆的衛將離?
正胡思亂想間就聽外麵一絲聲響也無,剛想探出頭再去看看,忽覺身後有異!
猛一回身!
就見衛將離麵色冷峻,眼神深沉如水的站在身後。
發間隨意的挽了個簪子,好些發絲半垂,還在微微的滴著水。身上鬆鬆垮垮的披了個外袍,前襟也半係未係,露了大片的胸膛,有些地方還被泉水沾染,濕噠噠的黏在肌膚上,勾勒出一副結實的好身板來。
那日兩人雖同榻而眠,可都穿著中衣。此時乍一見此光影,又羞又驚的寧清月快速扭過身去,雙手覆麵小聲的嗬斥道:“流氓!登徒子!”
衛將離眯著眼,悄無聲息的收了藏在指間的毒針。早前他就發現有人偷聽,自己與二皇子的對話自然不能讓旁人知曉,而衛不器隻說得他親自看看,所以才避了眾人想來取之性命。
不管是誰的人,反正死了後也不能對峙,那人隻會將仇記在二皇子身上,畢竟這七年的紈絝子,已是騙過了天下人。
“誰派你來的?”
寧清月從指縫裏偷偷看了眼,見他還是那副模樣,並未攏緊衣襟。氣鼓鼓的抿著嘴,沒有出聲。
此女甚是奇怪,可衛將離也不知自己為何要收了毒針,一擊斃命不是最穩妥的麼?
沉聲道:“你現在不說,以後可就沒機會說了。”
冰冷的威脅聲不假,寧清月一噎,她竟然在發現來人是他時有一刻的放鬆。一想到自己之前所做的事,明明都是被此人連累,可他卻能置身事外!
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放下雙手看著他直言道:“還不是你衛將離太過紈絝無能!”
叭叭叭的把從受了輕畫的騙,到十三皇子言語中的輕蔑與偷腥之意,再到自己敲暈了皇子全都抖落了出來。
衛將離麵上有些不可思議,“不器!”
人影一閃,衛不器出現在他身後,“屬下在。”
寧清月探了腦袋越過他向衛不器看去,有些好奇人是從哪冒出來的。就見衛不器半抬著頭,對她咧嘴一笑。
“去看看。”
“是!”
一個閃身,人又不見了蹤影。
寧清月雙眸微瞪,略有些驚訝道:“你這護衛功夫很厲害?”
衛將離斜睨了她一眼,她現在還有心思管這個?得虧他今日出門帶的是衛不器,否則換了不認識她的護衛,指不定在發現她的那一刻就把她哢嚓咯。
“是。”
寧清月眸中放光,臉上開始洋溢笑意,“練成他這樣需要多久?”
“……”
“我能不能找他做師父?”
衛將離又是斜睨了一眼,從鼻孔裏“哼”了一聲。
寧清月訕訕的收回了笑意,站立一旁靜靜等候。可目光總是不由自主的往衛將離白花花的前襟處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