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宅子,衛將離就指了自己屋子旁的廂房給寧清月住。
寧清月拎著自己的那兩套小廝衣裳,老老實實的服從安排。自她路上逃跑過兩回被逮回來後,衛將離就看她看的更緊了。這也是她顯得比衛不器還貼身的原因。
第二日一清早,睡的正香的寧清月就被一陣鍥而不舍的敲門聲吵醒。隨便收拾了收拾,拉開門探了腦袋望去,就見一妙齡女子正站在衛將離房門前,叩叩叩!一下一下不輕不重的敲著門。
那女子身後還跟了個手拎食盒的侍女,兩人聽到這邊的動靜扭頭朝寧清月望來。
寧清月看著那女子一身京都流行的廣袖紗裙打扮,麵容也是溫婉動人,與昨日的舞伶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
又一大清早的就能自由的進出宅子,八成是正經的良家女子,就是不知是哪位大人的女兒,還是哪位豪紳的女兒。
不管怎樣都是她這個奴籍身份不能比的,故而識趣的報以微笑,又迅速的縮回了腦袋。
“滾!”
衛將離微慍的聲音隔著兩道門都能傳到寧清月的耳朵裏,怕是真氣的不輕。
透過門縫見那女子與侍女麵麵相覷,門卻是不敢再敲了。又等了片刻,兩人才依依不舍的離去了,臨行前倒是沒忘記將食盒留下。
兩人一走,寧清月就喜滋滋的火速打了水梳洗一番。然後與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衛不器立於食盒前。
相互對視了一眼,拎了食盒就往花廳裏去了。
衛不器一邊擺著飯菜一邊道:“寧姑娘,你這可太大膽了,給主子的飯菜也敢偷吃。”
“彼此彼此啦。”
衛將離嘴刁的很,一路走來這不吃那不吃的,可苦了找客棧的衛不器。故此兩人才料想著,反正衛將離半天都沒動靜,八成也是不吃了,別浪費。
食盒看著不大,裝的還挺多,七八個碟子擺了一桌。
兩人剛剛落座,還未來得及提筷子,就見衛將離背著手走了進來。
衛不器慌忙起身,“主子。”
寧清月目瞪口呆的看了看衛將離,又看了看飯菜,火速為自己盛了碗清粥喝了起來。
衛將離撩了袍子坐下,朝衛不器道:“你也坐。”
衛不器的心裏將話滾了三滾,一路上三人也沒少同桌而食,可那都是因條件有限。現下一主一仆,坐下也就有些逾越了。
“呐,你的。”
看著寧清月為二人盛的粥,衛不器還是坐下了。
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將飯吃完,慌忙找到樹梢上隱著身形的衛不言,將此事好好的說道一番。
衛不言不冷不淡的看了他一眼,道:“我奉勸你,沒事少往寧姑娘跟前湊。”
“怎麼?連你也懷疑寧姑娘是奸細?”
衛不言一副看傻子的表情,沒有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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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稍作休息,衛將離道:“走。”
“又走?去哪?您老人家能不能多說幾個字啊。”
“去找柴朗要兵馬。”
還真多說了!
寧清月一拉大門,見門口悄無聲息嗚嗚泱泱的站了十來個人,嚇了一跳。
為首的範恒見門開了,賠著笑的朝衛將離道:“衛將軍早,起先怕您對這宅子不滿意,這牌匾也就沒敢按上。下官看您昨兒還算喜歡,這不一大早的就來按牌匾了,沒吵著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