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一陣咂舌,這衛將離一身病痛還能出手整治?嘖嘖嘖,百年難出一個的驚才絕豔之人,果然不一般。
許是衛將離有過交代,在他營帳旁紮了個新的營帳,衛不器指著那營帳道:“月姑娘,那個就是你的了,衣裳都給置辦好了,今兒起,你就不用再扮做小廝了。”
早先衛將離如此說時,她還估摸著用什麼理由來解釋這突然冒出的丫鬟。現下好了,全是自己人,也不怕旁人多嘴。
進了營帳看了看,雖是簡樸,床鋪桌椅的用料已是比衛不器他們帳內要好很多。門前還豎著扇屏風,讓人掀了簾子不至於將帳內情景一目了然。
幾身衣裳雖不是華麗款的,卻都用了上好的料子。心下大為滿意。
安安穩穩的睡了一覺,第二日早起精神抖擻。
到了衛將離帳中一看,那人終於不再軟趴趴的躺在床上了。而是端坐案前,案上放著一張圖紙。
她略微瞄了一眼,竟是這附近百十裏邊境線的布防圖。
衛將離輕飄飄的瞥了她一眼,問道:“蜀國一行,可探聽到什麼消息?”
寧清月將這一路來的事情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忽然一顆八卦之心熊熊燃燒,麵色戚戚然的走近了些,道:“聽聞蜀國才女趙馨兒姑娘,重病纏身,恐時日不多。”
邊說著,便小心的拿眼瞅著他。
衛將離麵色不變,依舊瞅著那布防圖,“長樂公主趙馨兒,乃蜀國國主之女,自幼體弱多病,重病纏身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寧清月一愣,“長樂公主?長樂郡主?”
“長樂郡主趙睿,國主胞弟齊王之女,性子活潑,頗得國主喜愛,愛與趙馨兒爭寵,幼時就搶了個‘長樂’封號。”
寧清月看他說的這麼不鹹不淡,隻當是無情無義,白白費了人家女子的苦心。再瞅瞅他那模樣……因中毒而消瘦了許多的緣故,身形更顯秀逸頎長,那廣袖衣裳穿在身上,非但不羸弱,反而添了幾分飄飄欲仙之意。
害,真不愧是兩國公主掛念之人。見他不願在男女之情上多說,就轉移話題道:“我在蜀國遇到了宋公子,聽他說那產浮花之毒的深澤,乃肅王封地。衛帥對刺殺之人,可有頭緒?”
衛將離抬頭看了她一眼,眸中隱有不悅,“宋公子?”
寧清月當他是不喜自己將消息胡亂告之旁人,連忙解釋道:“買藥時宋公子也在一旁,他天生聰穎,自己猜到了,並非我有意為之。”
天生聰穎?衛將離瞅著她那一副怕自己生氣的小模樣,算了算了,不計較了。
“此事與肅王雖有關係,但主謀另有其人。”
“誰?”
衛將離坐直了身子,將那布防圖輕折起來,若無其事的說道:“你可知大皇子妃是何人?”
寧清月低頭思量了片刻,大皇子已年近三十,他娶親時自己還小,也還是官家小姐,根本就不關心宮廷之事。雖說後來入宮偶爾得見大皇子妃,隻覺是個溫柔謹慎之人,並未過多留意。
“是肅王姐姐家的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