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優從山洞裏出來之後,才第一次看清楚了外麵的場景。
洞口不遠處就有一條河,隻見顧雲勳正挽著褲腿站在河裏用一根樹枝叉魚。
他腿上的傷似乎很嚴重,每次在河裏挪動一下就要緩一會兒。
“你受傷了嗎?”陸小優徑直朝他走過去,由於身上的病還沒好,她又不受控製的重重的咳嗽幾聲。
“你怎麼出來了?趕緊進去,小心感冒嚴重了。”見陸小優出來,顧雲勳停下手中的動作,抬眸朝不遠處看去。
“在洞裏待的比較憋悶,所以就想出來轉轉。”陸小優伸手握緊領口,勉勵一笑,“我穿的厚,沒事。”
話音剛落,咳嗽聲又再次響起,她連忙側過臉,用手捂住嘴唇,“咳咳……”
顧雲勳將手中的樹枝放下,然後從河水中出來,“我去給你拿件外套。”
說著,他大步朝那個山洞走去。
雖然他在極力控製腳上的步伐,可還是被陸小優看了出來。
就在顧雲勳進了洞口那一刻,陸小優的眼睛漸漸濕潤。
“明明受傷了,還死撐著,這個男人真是的。”陸小優回頭看了一眼被他仍在一旁的樹枝,然後忍不住笑了聲。
“像他這樣,真不知道我猴年馬月才能夠吃到飯。”
見顧雲勳拿著外套走出來,陸小優試探性的問了了一句,“對了,你的鑰匙上有小刀嗎?”
“小刀?”顧雲勳下意識的點頭,然後疑惑的看向她,“你要小刀做什麼?”
“自然有用。”陸小優拿起那根樹枝看了一眼,“一看你就是在大家族裏長大的大少爺,都不知道把這個樹枝處理一下。”
“魚鱗的表麵比較滑,隻有樹枝足夠的尖銳,才能夠叉到魚。”
陸小優伸手接過他手中的外套,然後穿在了身上,“你把那個樹枝用小刀削一下,盡量尖銳一點。”
聽聞此言,顧雲勳微微頷首,“好,我知道了。”
在他拿著小刀削東西時,陸小優沒有閑著,她走到河水邊在仔細觀察著究竟哪兒的魚最多。
見顧雲勳已經削的差不多時,陸小優便走過去從他的手中拿過那根樹枝。
“你幹什麼?”顧雲勳猝不及防之下,手中已經空了,他抬眸望著從她手中搶走樹枝的女人,“你感冒了,不能下水。”
“我知道,不過誰又說叉魚就必須得下水的?”
陸小優對他淡淡一笑,“顧先生就坐在這兒等著好了,我保證五分鍾之內給你叉到一隻魚。”
見陸小優似乎很感興趣的模樣,顧雲勳點點頭,“好,祝你好。”
說實話,他並沒有對陸小優抱很大的希望。
顧雲勳又去不遠處尋找了一根樹枝,就在他用小刀準備去削時,麵前忽然多了一道陰影。
“顧先生,看來你不信我?”陸小優伸手將樹枝舉到他的跟前,“看吧,這是我叉到的。”
那條魚雖然受了傷,可是當陸小優將魚舉到顧雲勳跟前時,那條魚仍舊在使勁掙紮著,魚尾上的水滴頓時淋了他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