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在等著她開口,可她卻始終垂下頭,良久她悶悶的說:“我也以為你不會騙我的,但你還是這麼做了。”

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猛然一震,她之前竟然一直都信他的,而他卻辜負了她的信任。

沈薔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阿木的解釋,其實有沒有解釋已經不重要了,阿木始終還是騙了她。

她低著頭沉默的離開了他的書房,而喬方木的嘴巴一張一合,似乎想說些什麼,卻什麼也沒有說出口,他的手無力的垂下,他怔怔的看著她轉身回房的身影,久久都沒有再說話。

淮安南近些日子都在派人找沈薔,可她仿佛憑空消失了一樣,誰都找不到她,可他知道她一定在喬家,喬方木肯定已經避免了她被自己找到。

可他該怎麼去找到她呢,他想找她好好問清楚,究竟是不是喬方木逼她做的,一想到那個人,他的眼裏布滿了陰鷙。

他知道,接下來的日子將會是一場硬仗了。

許依這天剛回家的時候,卻看到了已經端坐在客廳裏父親,她看著那抹黑色的身影,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

她硬著頭皮走過去低聲說:“父親。”

許父轉過了頭,禿頂的頭在昏暗的房間裏卻發著幽暗的光,他沉聲道:“喬家已經拿到了資料了,聽說你早就已經知道了?”

許依戰戰兢兢的跪下了:“是的,父親。”

她剛說完,茶托瞬間就砸到了她的額頭上,瞬間血流如注,她緊緊捏著拳頭。

“混賬!為什麼不告訴我?”許父怒目而視,似乎對她的表現十分不滿意。

許依垂著眸,她知道消息的時候第一個想到告訴的人卻是淮安南,可他卻不信她,這才導致了淮氏的危機。

“怎麼,還沒有嫁過去就想幫著夫家了?”許父冷哼一聲,這次淮家的資料他沒有拿到,已經失去了先機了。

他沉聲道:“你想辦法告訴他,我可以幫助他度過這次危機,前提是他得交出一半的資料。”

許依低低應了,待她走後,許父銳利的眼神掃過她的背影,搖搖頭,他這女兒可真不像自己。

而淮安南在淮氏已經忙得手忙腳亂了,許依也打過電話表示可以幫助他,但他一聽對方的要求就直接掛掉了,他冷冷的看著掛斷的電話,許家竟然也想分一杯羹,做夢!

想到許家,他的助理還在查他父親和許董的關係,卻始終都沒有一點頭緒,他隱隱約約覺得許董和他父親的死也有關聯。

他每天都要處理成堆的文件,幹脆直接住在了公司,整個人也變得消瘦極了。

他隻要一出公司就會遇到蜂擁而至的記者,他們都在等著看他的笑話,可他不能倒下,堅定了想法後,他開始全力應付喬家帶來的危機。

經過這麼多天的緊急處理,危機雖然沒有完全解除,但也比之前的來勢洶洶要好很多了。

好在他手上還有父親以前留下的人脈可以用用。

他很感激父親那輩人對自己的幫助,落井下石的人多,雪中送炭的人少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他開始大量的從別人手中買客戶源,終於淮氏集團的危機已經解除了。

知道這個消息的喬父和許父一幹人等都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這樣大的危機都能被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