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轎車慢慢的在金秋妍的身後停下,車窗緩緩的降了下來,露出了裏麵的人影,正是文傑森。
金秋妍並不知道自己的身後有人,她黯然失色的注視著季司墨離去的方向,任由淚水打濕自己的臉頰,心中的痛苦隻有自己才明白。
“季司墨……我們真的隻能結束了嗎?”
文傑森默默的注視著金秋妍,他在心裏麵暗自想道:不管需要多少時間,他都一直會陪在她的身邊。
他向來是個行動派,想到什麼就做什麼,而且他現在也並不想要看見金秋妍難過的樣子。
於是,文傑森來到了金秋妍的身邊,他在金秋妍麵露驚訝的時候,傾身把她擁在了懷裏,“別哭了,你難過的話我也會難過的,知道嗎?你的這些淚水就像是砸在我的心裏一樣。這裏,很疼。”
說著,文傑森拉起了金秋妍的手緩緩的放在自己的心口上,讓她感受他的心跳聲。
他臉上溫和的樣子已經無法再維持下去了,他悲傷又心疼的看著金秋妍。
金秋妍已經從震驚中慢慢回過神來,她抿了抿唇,疏離又不失冷靜的把手抽回來。
她像是不敢看著文傑森是什麼樣的表情,隻能低頭看著地麵,“抱歉……我不知道你在。”
果然啊……
文傑森自嘲的笑了笑,他想一直都陪在金秋妍的身邊,可是金秋妍又願意嗎?
“對不起,是我唐突了。但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溫文爾雅的背後是緊緊攥住的拳頭,文傑森已經不知道自己還能夠保持理智多久。
另一邊,驅車離去的季司墨心裏麵同樣也不太好受,他雖然表麵上看上去依舊鎮定無比,但內心的痛楚卻根本就不亞與金秋妍。他在痛苦於自己割舍了對以前那麼多年的感情,痛苦自己錯付的感情。
但與此同時,他的心裏麵卻又有些釋然,有些話還是要早點說出口才好,如果一直都深藏心裏的話,那麼最後就隻能夠腐爛下去,而人的執念也會像這腐爛的東西一樣變得越來越深。
季司墨歎了一口氣,就這樣過去吧,一切的一切他都可以當作無事發生,這一切就像是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從他身上席卷而過,最後稍縱即逝。
等季司墨回到家裏的時候已經是深更半夜了。
現在家裏麵烏漆抹黑的就連傭人們都已經回去休息了,季司墨小心翼翼的走到二樓,他打開了房門,隨意把身上的外套給搭在了沙發上。
原本他是想要直接去浴室裏麵洗個澡冷靜冷靜的,結果他就發現原本應該躺在大床上的人卻並沒有出現在他的眼前。
這就讓季司墨覺得有些驚訝了,安奈現在跑到哪裏去了?這都已經幾點了?這個丫頭該不會還在外麵浪吧?
這個想法令季司墨非常的不舒服,他下意識的掏出電話想要給安奈打過去,並且他還要讓安奈知道,絕對不能夠這麼晚還不回家,總該不會又像上次一樣貿然的去酒吧,然後被警察給抓起來了吧?再有這種事情發生的話,他可不會原諒安奈!
結果季司墨的心裏麵想了很多種想法,而等他掏出手機的時候卻突然驚醒,他似乎並沒有安奈的電話號碼,說來也真是慚愧,明明他們兩人都已經認識不少時間了,但他們之間卻並沒有直接的聯係,就連是上次要去參加舞會,他都是直接讓吳澤鑫給他打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