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梁尷尬的咳嗽了一聲,他也扭過頭去,幹脆裝作是沒有看見她,“我去一下廁所……”
眼看著周寒梁轉身離去,杜嫣然挑挑眉也跟著站起身,她一臉笑意盈盈地對季司墨說道:“我也去上個廁所。”
季司墨可有可無的點點頭,至於他們是不是真的去上廁所,這又和他有什麼關係呢?
等周寒梁走出了病房之後,他就已經意識到杜嫣然跟在了他的身後。空蕩蕩的走廊裏,周寒梁無奈的轉過身,對杜嫣然說道:“你到底有什麼事?”
杜嫣然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沒有啊,我隻是想上廁所而已,這條路就是去廁所的,我們剛好順路。”
周寒梁頓了頓,他幹脆也就不去廁所了,反正去廁所一直是個騙人的幌子罷了。
他懶散的靠在了牆壁上,從身上掏出了一盒煙,點燃了其中一根放在嘴邊抽了起來。
帶著尼古丁苦澀的煙味從他的嘴裏緩緩的吐出,杜嫣然隻能夠在一片迷霧中隱約看得見他的輪廓。
“別想在我這裏知道些什麼……我們……”
欲言又止的聲音消失在了寂靜的走廊裏,杜嫣然也知道自己已經再也問不出些什麼來了。其實仔細想一想,她和周寒梁之間還勉強算得上是曖昧,但如果再往更深處的地方去深想,卻又覺得他們之間的關係其實也不過如此。
本來就是萍水相逢的緣分,又何必要把別人的過去挖掘的這麼深呢?
杜嫣然是如此理智又冷漠的想著,可同時她的心裏麵卻又感到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壓抑。
就在兩個人之間隱約出現了一種對峙的氣場時,一道清冷的聲音慢悠悠的傳了過來,“安奈現在已經醒了,想要的話現在可以去看看她。”
杜嫣然和周寒梁兩人同時抬眸望去,發現原來是季司墨,也不知道他在一旁站了多久。
注意到了他們二人的視線,季司墨隻是無所謂的聳聳肩,一副自己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
最後杜嫣然還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周寒梁,隨後便轉身跟著季司墨一起離開前往病房了。
……
等到第二天的時候,季司墨剛準備走進病房,他就聽見半掩著的門內傳來了一道又一道嚴肅的教訓聲。
“你跟我說說這都已經是你第幾次進醫院了,你都已經這麼大個人了,就不能好好的保護一下你自己嗎?而且……給我看看,居然又是撞到了頭!你平時犯迷糊也就錯了,怎麼在公司裏麵還總是糊糊塗塗的?”
老夫人一臉嚴厲的看著安奈,嘴裏毫不客氣的吐露著對安奈的不滿。
安奈平日裏最怕的人就是老夫人了,現在被老夫人這麼說,她也隻敢默默的低著頭,一言不發,裝作一副老老實實聽教訓的樣子。
季司墨難得好心情的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