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住安陵容瘦弱白皙的小腳,“乖!閉上眼,別說話。”
安陵容羞澀的閉上眼,纖長的睫毛如同折斷的羽翼,蓋住了小鹿般純潔的眼睛。
用力的捏了捏腳踝,好在骨頭沒斷。我從腰間的香囊裏摸出一小瓶藥油,倒出一些在手心,貼上她的腳踝,輕柔卻不失力氣的揉捏起來。
阻止了傷情的惡化,我停下手來,抬頭就看見安陵容低垂的臉龐,嫻靜而柔順,就像空穀裏獨自綻放得幽蘭,惹人憐惜。
瞬間,仿佛有一片羽毛輕輕的從我的心裏刮過,癢癢的。
“閉上眼睛,很快就好了。”我溫柔的說道,語氣中帶著纏綿。然後站起身來,雙手背在背後,微微彎腰,俯身對著安陵容。
我們的臉龐貼得很近,我能聽到安陵容急促的呼吸聲,溫熱的氣息噴在我的脖頸上。
充滿邪惡的微微一笑,我柔軟的唇瓣印上她的額頭。“醒來吧!我的公主!”
我露出大大的笑容,對她呼喚。
安陵容的臉一點一點的暈染上緋色,睜開眼睛,露出小鹿般膽怯的眼神,吞吞吐吐的說道:“娘娘,華妃娘娘,陵容是皇上的嬪妃,不是公主。”
我樂得笑出聲來,摸摸她的頭,“好吧,嬪妃娘娘,你的腳暫時沒事了,記得回到住所後請太醫看看,好好臥床兩天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我先走了啊!”我對她擺擺手,轉身揚起的裙擺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
“娘娘!”安陵容輕輕的喊道。
我停住腳步。
“娘娘,謝謝你。”用輕輕顫抖的聲音,安陵容真誠的說道。
我突然轉過身來,快步走回到安陵容的身邊,按住她的肩膀,看著她的眼睛,嚴肅的問道:“既然感激我,就回答我一個問題吧!”
“嗯。”安陵容抬頭飛快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又悄然低下頭。
“唔,”我做思考狀,然後迅速地問道:“你不想侍寢對吧!”
雖然是問句,我的語氣卻十分篤定。
安陵容震驚的抬起頭,臉上是隱藏在心底深處,最禁忌的秘密被說出來後,混合了恐懼,害怕,慌亂的表情。
“別害怕!”我溫柔的撫摸著她柔嫩的臉頰,如同在撫摸深愛的情人。
“娘,娘娘·······”安陵容試圖解釋什麼,我卻幽幽的看著她,眼神深邃而清明,仿佛我已經明了她所隱藏的一切秘密。
安陵容到嘴邊的話語就這樣停住了,她已經是陷入網中的獵物,不論說什麼,獵人都洞悉於心。她隻有放棄掙紮,期望能得到獵人的憐憫。
“我不會說出去,隻要你答應我一件事就行!”我看著她,終於提出了我的想法。
“嗯。”安陵容隻是柔順的點頭,一副任我欺淩的樣子。
我拿過她放在腿上,因為過於緊張而死死握住的拳頭右手,放在手心裏把玩。
輕柔的將蜷縮起來的手指一個一個掰開,就看見了她手掌心被掐得深凹下去的一個個指甲印,我的手指在這些指甲印間滑動,曖昧的動作讓她的臉紅得如同枝頭最豔麗的那朵木槿花。
終於在良久的沉默後,我才緩緩說道:“我很喜歡你,你可以理解為是欣賞,但是呢!隻要是我喜歡的人,我就不願意她沾染上別人的味道,其中就包括了皇上。所以不論任何原因,你都必須做到,不能侍寢!”
忽略安陵容錯愕的神色,我挪揄的一笑,接著說道:“尤其是對你來說,皇上,實在太老了。”
“隻要你能做到,”我繼續誘惑麵前膽怯溫婉的佳人,“隻要在四年之內,你能做到,我就答應你一個願望,不論是安家的榮華富貴,還是後宮的權力地位,更或者,你那個心心念念的心上人。隻要你想要的,我都能做到,但是這四年內,你決不能侍寢,不然,你不會想要知道後果的。”
心情愉快的從禦苑裏麵走出來,生命需要樂趣,然而我活得太久太久,早已是個無趣之人,便隻能不厚道的從他人身上尋找樂趣了。
時間繼續往前邁進,後宮卻沉寂了許多,失子的甄嬛沒能等到玄淩嚴懲凶手的消息,因此和玄淩起了嫌隙。沈眉莊在為好姐妹痛心的同時,也看清了玄淩的無情,兩人心灰意冷,再無心爭奪玄淩的寵愛。
而玄淩也因為又失一子,顯得很是頹唐,無心享受後宮的姹紫嫣紅。
朝中則更不讓玄淩省心,軍糧被劫,導致軍心浮動,讓玄淩煩躁不已。這時的玄淩尚且不知道被牽涉其中的鬆陽縣縣丞安比槐,是他其中一個小小的嬪妃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