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又是一個日曬三竿的大中午,音音捂著疼痛欲裂的頭醒來。看著熟悉的房間,昨晚的一幕幕重現在腦海。
昨晚她隻記得最後被明明他們強行帶到座位上了,可當時顧北城已經離開了,為什麼她會睡在這裏?!更何況,她還是穿的睡衣?難道最後顧北城回來了,把她帶回來了?可是她為什麼沒有一點點的記憶?
忍著頭痛,音音起來穿戴並且收拾好,下樓,剛好林嬸在餐桌前,便叫了一聲,“林嬸。”
“太太,你起來啦?”回答音音的不是林嬸,而是另一位看起來非常慈祥的阿姨,因為剛才隻是看見她在餐桌前忙,隻看見個背影,現在她一回頭,音音才反應過來,這個不是林嬸。
還以為是不是因為自己醉酒產生錯覺走錯地方,音音又左顧右盼的望望了,布局什麼的都一樣,是顧北城的環海山莊沒錯。
音音定了定神,問:“你是?一直在這裏的林嬸呢?”
“回太太,林嬸被老老爺叫回了顧宅,她是顧宅的管家老婆,老爺從國外回來不習慣生麵孔侍候,所以把林嬸叫了回去。”
音音知道林嬸是從老宅那邊過來的保姆,也是顧北城從小到大的奶娘。回去也屬正常,音音隻是有些擔心,顧北城的爺爺從國外回來了嗎?
如果他知道顧北城與自己的關係,會怎麼樣?同意還是不同意呢?
或者說,在他的心中,除了他指定的女人,顧北城身邊的所有女人都隻不過是情,人罷了,終究不能進入顧家大宅。
想了些不該想的,音音正想著問新保姆昨晚是怎麼回事,卻見她已經端著碗東西向她走過來。
“太太,這是少爺吩咐讓我給你熬的醒酒湯,你趁熱趕緊喝了吧。”那傭人,一副慈祥的樣,就像林嬸一般平易近人,有些發福,但卻熱情四益,臉上的微笑一直保持著,真是個樂觀的阿姨。
剛睡醒,音音也被她的喜樂勁也感染了,淡笑著接過來喝,似無意的問著:“顧北城去上班了嗎?”
“對,少爺七點就走了!昨晚上太太醉的一塌糊塗,是少爺把你抱回來的,而且後麵你還吐了少爺一身呢!今天早晨少爺走的時候讓我上去把衣服收拾一下,還讓我跟你熬湯,並且囑咐我要輕手輕腳的,不要吵著你。”
“是嗎?謝謝你。”音音親和的笑著,並且將手中的空碗遞到使用傭人手上,再問:“我該怎麼稱呼你?”
說了半天,音音發現人家左一句太太,右一句太太的叫著,而她卻連怎麼稱呼對方都不知道,覺得十分無理。
“如果太太不嫌棄的話就叫我伍姨吧,在老宅那邊,他們都這麼叫我。”
伍姨還真是個喜慶的人,這一說話,嘴角兩邊的酒窩看起來十分明顯,也格外親和,不自覺的音音對她的好感倍增,“伍姨,謝謝你的醒酒湯,味道好極了,我先上樓去一下,你先忙著。”
“好,太太。”伍姨似乎很喜歡聊天,對音音說出的話雖有絲失望,但也知道主仆之分這件事,沒再要求什麼,拿著碗正準備進廚房。
走上了兩個台階的音音突然想起了什麼,回頭,“伍姨,你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