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她結束了這裏的視察,走到他的身邊,自然的將手挽於他的手臂。
他瞟了一些那個女孩,她呆呆的站在那裏,還沒有從這突然的變故中回過神來。
手臂傳來猛烈的掐痛,應安澤慌的收回目光,隨著她的腳步,朝著外麵走去。
門口,她的腳步突然頓住,轉頭,寧冉看向淚眼婆娑的米靈兒,“明天去院長辦公室找我,有新的工作要給你!”
女孩還是怔忡的表情,似乎沒有聽清她的話,亦或者根本都沒有聽。
寧冉沒多做停留,挽著身邊的男人離開,身後的一幹人等,個個都是一臉的茫然,他們不知道這樣的轉變意味著什麼。
“為什麼這樣做?”回去的路上,應安澤似是不懂的問她。
寧冉看著他,“想知道?還是擔心我會公報私仇?”
應安澤呶呶嘴搖頭,女人的小氣,他是領教過了,哪敢還再多嘴,“她是你的下屬,怎麼處理……我才不要管?”
“是嗎?”她的聲音拉長,語氣怪怪的,“好像剛才你已經插手了……”
“我……”應安澤有些不自然,“其實她並沒有做錯什麼?”他還是不由的替那個女孩辯解。
寧冉不說話,隻是看著他,那目光讓他心虛,“我的意思是……我和她真的沒有什麼事……”
“真沒事?”她又不陰不晴的問了一句。
他怔了片刻,然後篤定的說,“沒事……”
“沒事,你緊張什麼?我又不能把她吃了……”寧冉似是對他剛才的反應不滿。
“我……”應安澤還想說什麼,最後還是選擇了沉默。和女人講理,似乎太不明智,也不理智。
“把最危險的人放在身邊,應該相對安全一些吧,應總?”她貼近他,笑的邪惡。
他看著她,不明白她到底想幹什麼?
“院長的行政秘書好像還缺一個……”她悠悠的開口,讓他終於明白過來。
他的女人怎麼會可能那麼小氣,當年在莫雅晴的事沒有,現在又怎麼會,況且那個米靈兒真的無辜。
他笑了,伸手扣住她的腰,不給她反抗的機會,“你不知道吧,對於我來說,你才是最危險的人……”
“我?”她看著她,兩個人貼的很近,近的額頭都抵在了一起,鼻尖蹭著鼻尖。
“嗯……其實,在我的眼裏隻有你……這輩子也隻要你……”他說完,便俯首吻住她。
前座的羅克聽到聲音回頭,應安澤伸出一隻手推開他,手按向某處,厚重的隔簾隔開與他們無關的目光,隻剩下他們迸發的熱情。
這輩子隻要你……
這句話多好,這輩子,他是她的,她也是他的!
某日,應茜桐和莫北臣帶著寶貝回家,突發其想的,小桐就纏著寧冉讓她講一下和爸爸的故事,於是寧冉就娓娓的道出了那段她一撞鍾情而來的愛情,莫北臣做為男二號在裏麵客串了一把,也招來應茜桐更大的興趣。
應茜桐聽完整個故事,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媽,你和莫北臣就是那樣認識的?”應茜桐似乎不相信。
“死丫頭,想問什麼?”小丫頭的那點心思沒有瞞過寧冉。
“嘻嘻……那個當年……莫北臣……”應茜桐伊伊呀呀的問了半天,也沒有問出完整的話。
寧冉回頭,對著她的額頭敲了一下,“思想不單純,信不過你老媽,回家問你的老公去!”
應茜桐吐吐舌頭,卻發現老媽的主意不錯。
回去的路上,他們的寶貝已經睡著,車子在無盡的夜色前行,在夜幕中滑過蜿蜒的曲線,莫北臣看著身邊沉默的女人,騰出一隻握住她的,“怎麼這麼安靜?”
應茜桐側目看他,菲薄的嘴角上揚,挺如山巒的鼻子如被刀刻過,一雙濃眉透著他的王者霸氣,她的男人真的好看。
他笑笑,頭一側朝她壓過來,“喜歡看,回去讓你看個夠……”話語有些調皮,還帶著曖昧,想到之前媽媽說的那個年輕厲色的大男孩,她覺得不像他。
“媽媽今天給我說他和爸爸的故事了……”她說著,眼睛一直不曾離開他的臉,隻是為了不錯過他的任何一個表情。
他臉上沒有一點波動,她接著又說,“你做為男二號還客串了……”
他依然平靜,仿佛她說的那個人不是他,應茜桐此刻覺得這個男人偽裝的太深,深的都讓她感覺很假,“莫北臣,那一晚你喝醉了……那晚在酒店,你和媽……我的意思是,你和我媽之間除了抱抱之外,還有沒有其他更……更過分的動作?”
車子突然的猛然一停,應茜桐差點被射出去,後座的寶寶幸好被安全帶綁著,要不然估計早被拋飛了。
他轉頭看著她,黑色的眸子如窗外的夜色,黑的深不見底,寧冉被盯的有些不自在,眸子漸漸垂下,一隻手捏著胸前的扣子,嚅嚅的開口,聲音輕如蚊呐,“到底,有沒有……”
那麼細弱的聲音,他卻聽的清晰,莫北臣不知道寧冉都給她說了什麼,可是這個小女人擔心的問題,他是真的沒有。
“不相信我?”他沒有回答,而是反問起她來。
她垂下的眸子迅速抬起,看著她,那眼神告訴了他,不是不相信,而是緊張。
緊張什麼?緊張他和她媽媽發生過什麼?還是緊張他到現在還愛著別的女人,盡管那個女人是自己的母親?
“為什麼你先遇到的人不是我,為什麼我要比你晚出生十七年?”她別開了看著他的目光,喃喃的說著,那語氣分明就是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