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未央做了許多“香噴噴”的夢,但那都是一些美好的片段。每一個片段都跟一個女人有關,其中有王仙兒,王仙兒的聲音縹緲不定,“要了我吧。”她說。
然後是李翠兒,張未央拱在李翠兒的懷裏,覺得原來女人的胸膛也是那樣地寬廣無邊,李翠兒臉上滾燙著說:“我兩個月沒來了。”
再就是王玉珍,但他看不清王玉珍的臉,王玉珍還在扣那衣服的扣子,又是一陣耀眼的聖光,張未央又是一陣甜美的暈眩。
這些夢的片段象一片片風中的落葉,在晴朗的天空中飄飄蕩蕩,張未央張開懷抱,卻不知該把哪一片擁在懷裏。
後來他終於醒了,嘴角還殘留著一抹甜甜蜜蜜的笑意。
他發現自己躺在一些雲霧草上,那雲霧草象夢一般地柔軟。他看了看頭上,他發現了幾隻蝙蝠倒掛在那裏。
這時候他才真正清醒過來,原來他被劫持了,他被帶到了一個神秘的山洞裏。
一陣恐懼鋪天蓋地籠罩著他,他想站起來,但身子卻仿佛柔若無骨,整個身體不可思議地軟和著。
他想起他暈倒前聞到的沁人心脾的香味,那香味給他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
王玉珍離開前也曾向他釋放過那種香,但那卻沒有這次濃鬱,也沒有這次給他帶來的難以言喻的快意。
他從沒有象現在這樣,感到有什麼東西在他身體裏洪水猛獸般肆虐。而那種東西是原始的、狂放不羈的、火熱的,更是他幾乎不可抗拒的。
這時他聽到了幾個女人的聲音,她們的聲音鶯鶯燕燕,美妙動人。
“看來是‘懲罰者’。”他又害怕又憧憬地想。
“為什麼要憧憬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現在動彈不得,象一隻被剔去了骨頭的動物,他盡量不去想自己可能的結局。
因為他的結局基本上已經定了,那就是被那幾個美麗絕倫的女人給“處理”掉。
他看著頭頂上那幾隻倒掛著的蝙蝠,忽然感到做人的悲哀。
他覺得這個山洞很空曠,而且現在外麵的陽光正無比燦爛。因為洞裏好象並不太幽暗,甚至還又一縷陽光斜照在他頭上的洞壁上。
那幾個女人還在爭論什麼,他定了定神,終於他聽清了他們爭論的焦點,那就是“誰該是第一個”。
一個女人說:“我們這樣做,‘第三隻眼睛’會知道的,她的手段我們都知道,那是極其可怕的。”
這個女人的聲音很甜很脆,張未央叫她“畫眉”。
另一個女人說:“但他是最好的‘奇葩男人’,可遇而不可求呢。在我們這個地方,不生下一個女孩來,我們就永遠處在最下層。所以這次是最好的機會,難道就這樣輕易放棄嗎?”
這個女人的聲音柔柔的,張未央叫她“蒲公英”。
當然,張未央也算弄明白了,她們是在討論他,他才是她們爭論的焦點。但他的心裏卻怪怪的,他躺在那裏,好象自己將要被她們用什麼特殊的方式“瓜分”。
又一個女人說:“我們先辦成自己的事,然後再把他‘處理’掉,這樣一舉兩得,不是皆大歡喜嗎?”
這個女人的聲音有些尖,而且咄咄逼人,張未央叫她“野蜜蜂”。
他想動一下,想抬起身子,他不願意就這樣被她們宰割。但他的動作卻有些滑稽,象一隻腔腸動物,在那柔軟的雲霧草上可笑地蠕動著。
最後一個女人說:“我們來表決吧,對於象這樣的‘好東西’,我個人認為是不能浪費的,那些‘獵手’們最可惡,她們總是近水樓台先得月,最先品嚐到新鮮的果子。而我們卻沒有機會像她們那樣,現在是老天爺的恩賜,我們怎麼能輕易讓‘好東西’從手中溜之大吉呢?”
這個女人的聲音甜中帶澀,張未央叫她“青果”。
張未央覺得在那幾個女人的眼裏,他已經不是一個一般意義上的男人了,他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他是“好東西”。
接下來是她們嘰嘰喳喳的聲音,看來她們是在進行所謂的表決了。
這一過程並沒有張未央所期待的那樣熱烈,很快她們就好象達成了一致意見。
當然,那意見是再明顯不過的,張未央又緊張起來,他覺得自己現在簡直就是一條蝶蛹,還來不及完成生命中最輝煌的蛻變,就要被這幾個美麗而凶惡的女人吞噬了。
這時“野蜜蜂”說:“他好象在動呢,我看‘幽魂香’的藥效是不是快過去了?”
“畫眉”說:“那就再給他來一點,不要到時候生出什麼枝節來。這個不錯的‘好東西’狡猾的很。”
“青果”說:“當然要再給他來一點,但不要下重了,‘幽魂香’很霸道,下重了怕他沒等到我們下手,就一命嗚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