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快點行不?老頭坐的輪椅都比你有速度!”
一路上,張星宇都跟趕著投胎似的催促我,給我整得火急火燎。
“到底啥朋友啊,說話比特麼我都好使!”
我煩躁的撥拉方向盤,竭盡全力的往前猛撩。
奈何,這會兒剛好是下班高峰期,街頭巷尾的騎車多到令人發指。
“在這件事情上,他確實比你說話要好使。”張星宇故作高深的打了個哈欠:“來朗哥,拿出你的王霸之氣,油門當刹車,燥起來!”
“燥你奶奶個哨子。”我沒好氣的白楞他一眼。
能讓張星宇亢奮的事情非常少,我印象中就兩件,一是他準備使損招開坑,再者就是他識破了對手的陰招,至於他現在屬於哪種情況,我也不太好分辨。
兩個多小時後,我們總算趕到第二人民醫院。
比預期的時間晚了一多半,沒辦法,路上足足遭遇了兩次大堵車。
“得,我朋友估計是已經走了。”抓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張星宇粗鄙的吐了口唾沫,隨即撥通一個號碼。
二分鍾不到,一張熟悉的麵孔出現在我倆跟前,竟是剛剛還活躍在我和張星宇話題中的鄭清樹。
“朗哥、宇哥。”
見我滿臉疑惑,鄭清樹擠出一抹笑容,率先低頭打招呼。
“該拍的都幫我拍了嗎?”張星宇毫不客氣的朝他伸出手掌。
“你交代的事情哪敢怠慢。”鄭清樹很會聊天的從兜裏掏出一部手機,臉上帶著些許諂媚:“宇哥,真跟你預測的差不多,來的確實是那位爺。”
“哦。”張星宇淡淡的點了點腦袋,毫不客氣的擺手驅趕:“你先走吧,有需要我會再找你,另外,記住我提醒你的話,賺錢、揚名、立萬都無所謂,但永遠別把你的獠牙對準我們,我和王朗不一樣,在我這兒,沒有嚐試的機會,你隻要越界,就等於宣戰!”
鄭清樹怔了一怔,臉上的肌肉不自然的抽搐幾下,隨即再次擠出一抹笑容:“我一定會記在心上的。”
張星宇擺擺手,鄭清樹朝我笑了笑,轉身準備離開。
注視著他的背影,張星宇冷冰冰道:“那位爺如果知道你偷拍他,你猜猜自己還能不能再在鵬城站穩腳,你可以猜猜,我讓你偷拍他的同時,有沒有找人偷拍你。”
鄭清樹的身體頃刻間像是被電了一下子,原地顫動幾下,回過來腦袋,咬著嘴皮保證:“事情永遠不會通過我的嘴巴傳播出去。”
“那最好不過。”張星宇陰惻惻的笑了:“去吧,隻要你配合的好,我想咱們一定可以成為要好的朋友。”
“謝謝。”鄭清樹低頭應了一聲,立即加快腳步,可在我看來,總覺得他好像是在逃跑。
“你到底在整啥玩意兒?”我審視的看向張星宇。
張星宇眼珠子轉動兩下,湊到我耳邊輕輕嘀咕:“是這樣的...”
聽完他的話,我感覺腦袋裏好像被突然塞進去一大團棉花似的眯瞪,緩了很久,才磕巴道:“不是,你是咋斷定他和他一定有關係的?”
“我之前說過,他真的太無懈可擊了,讓咱們查出來的信息完全沒有一丁點問題,可這種無懈可擊,本身就是破綻,尤其是對於一個很順理成章出現在咱們身邊的陌生人來說,沒有問題,就是最大的問題,咱們是什麼人?地賴子、灰色會,但凡腦子正常點的,誰會上趕著往跟前貼?”張星宇吸溜兩下鼻子,露出一抹狐狸偷著雞吃的狡猾詭笑:“所以我冒險了一把,在他自稱被敖輝綁架,並且打傷的那個晚上,我帶著車勇去了他曾經打工的那家廣告公司。”
“然後呢?”我皺了皺眉頭發問。
“幹了一些不是人幹的事。”張星宇咳嗽兩聲,心虛的瞟了眼我,聲音也壓低很多:“我讓車勇扒光了廣告公司老板他媳婦的衣服,還讓車勇拿錘子砸爛幾個工人的手指頭,你先別急著皺眉,我承認是自己胡作非為,但確實挖到了一些相當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