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那兩頭如衝了氣的氣球一樣快速膨脹的腐食魔,轟的爆炸,四散的血肉夾雜著衝擊力,灑向四周。然而維瑟米爾在昆恩法印的保護下安然無恙,不過這時,另外幾頭腐食魔也已經圍攏上來。更糟的是,在天上急速飛來的獅鷲獸,大張著銳利的喙,嚎叫著撲向維瑟米爾。
維瑟米爾麵色大變,他快速的向一旁翻滾躲避,同時以極快的速度使出阿爾德法印,震退圍攏上來的腐食魔。緊接著,他聽見獅鷲獸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然後便是一聲沉重的落地聲響起。他轉頭望去,發現獅鷲獸早已摔倒在地上,在它的頭部中央,插著一根箭矢仍在兀自顫抖不斷。
“謝了兄弟!”維瑟米爾喊了一聲,然後又調轉過頭,繼續對付再度圍攏過來的腐食魔。遠處坐在伊爾法斯背上的江寧,麵對維瑟米爾的致謝,微微點頭,隨後將手中的弓重新掛在伊爾法斯身上,然後平靜的望著正與腐食魔周旋的維瑟米爾。
沒過多久,維瑟米爾緩緩走來,覬覦著戰場死屍的腐食魔,紛紛死在維瑟米爾劍下。他一路走,一路甩掉粘黏在劍身上的碎肉與血沫,一邊不斷的怒罵,“這些該死的怪物,不僅長相醜陋,連它們的血也是肮髒帶著惡臭的味道。”他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劍,從一具屍體上扯下一塊布,擦拭掉劍身上的血跡。隨後,他走向自己的馬匹,從馬背上的背囊裏取出一瓶藥水與棉球,隨後他一邊向江寧吐槽抱怨,一邊用鑷子夾起一顆棉球沾染藥水,擦拭起他的劍。
“腐食魔身上的血,不僅肮髒帶著臭味,同時還會腐蝕兵器。”他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劍,“我的劍雖然克製它們,但是它們的血液沾染的久了,也會對我的劍造成損壞。這一把劍,可不便宜啊!”
江寧無語,“與其說你是在心疼劍,倒不如說你是在心疼錢。”維瑟米爾手中的劍,江寧看過也了解檢查過。獵魔人的劍是以最優秀的金屬與鍛造技藝合以煉金術以及附魔製成的,尤其是他們用來砍殺怪物的銀劍,比起砍殺人類的剛劍還要昂貴。但是,也不是那麼容易損壞的。
“剛才你也不知道,幫幫我。”維瑟米爾抱怨道。
“我已經幫你解決掉了最大的麻煩!”說完,他伸出一抓,插在獅鷲獸腦袋上的箭矢開始劇烈的顫抖。隨後,這箭矢便飛向江寧。他伸出一抓,便將這箭矢放回箭壺內。
“這可真是方便!”麵對江寧詢問的眼神,維瑟米爾解釋說:“我是說,這箭用過了之後,不用自己去撿,也不用擔心保養的問題。瞧瞧,它依然如新的一樣,一點破損與血跡也沒有。”他從江寧的箭壺中,將那根箭取出,仔細的觀察,隨後讚道。
“一點微小的技巧罷了,況且…”江寧接過維瑟米爾遞來的箭矢,“高等精靈的鍛造工藝與人類可不同。”
維瑟米爾開玩笑的說:“真的很希望,你能幫我鍛造一口劍。”他本是玩笑,誰知江寧卻說:“有機會的話,我會的。”
維瑟米爾很高興,他們倆人就說了一句,隨後維瑟米爾看著這一地的屍體,歎息道,“我們走吧!”說罷,他翻身上馬,而江寧卻沒到。維瑟米爾看向他,江寧不理會他,他與伊爾法斯的身上共同閃耀起濃鬱的白光,隨後泥土翻滾將遍地的屍骸深埋地下,然後無盡的青草與花朵如同魔法一樣,從無到有,鋪展在這塊曾為戰場的土地上。那無盡的血腥與戰火的硝煙,也已盡數消弭,維瑟米爾愣愣的看著這塊被綠意與花香充斥的土地,幾如神跡一般。
“走吧!”
做完這一切,江寧招呼維瑟米爾一聲。隨後,伊爾法斯四蹄邁動緩緩向前,維瑟米爾也緊忙跟上,邊走邊回頭去看那塊充斥綠意與鮮花的土地。二人一前一後,迎著夕陽,向著遠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