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佑一駐足停下了腳步,多看了兩眼這罕見的人群,這種正宗的街頭小醜,這在華夏國內可是見不到的。
不過看起來這個小醜在自己的行業職中,不是那麼受歡迎就是了,畢竟歐洲的機場這種不限製文藝演出的地方,人流量這麼大,都沒有多少入賬。
不過看起來唐佑一好像沒選對時間,並沒有看到演出,很顯然已經結束了。
“兄弟,進去吧,這個小醜業務不太熟練,沒有什麼滑稽有意思的演出,而且估計今天他不會有演出帶給我們了,因為沒有什麼入賬。”
這時,唐佑一旁邊傳來了一個人說話的聲音,是一個開著機場清潔掃地車的老大爺,西方白人,後腦勺禿了大半部分,大腹便便的。
唐佑一有些好奇,當即用英文問了道:“您的意思是,您認識這位小醜嗎?”
“噢,當然,為什麼不呢。”開掃地車的白人老頭聳了聳肩,濃密的絡腮胡撇了一下,還抖落了一些甜甜圈的殘屑:“親愛的亞洲男孩,我在這工作了二十五年了,他每周末都會過來這邊,也算很執著,好幾年一如既往,不過很可惜,這位小醜好像並不是做這行的料。”
“怎麼說?”唐佑一好奇心旺盛,示意白人老頭接著說下去。
“噢,你懂的,小醜是滑稽演員,而很顯然,我們的這位米勒小醜的表演,卻沒有什麼令人覺得滑稽的地方,他表演起來的表情,非常的憂鬱,讓人出戲,嘿,相比之下,他更適合去演黑白默劇....我是說,如果現在這年代還有人看話,哈哈哈哈哈哈。”
說著說著,白人老頭兒歡快的笑了笑,估計也沒有把這位落魄的小醜當回事,很顯然,底層的滑稽演員,並沒有什麼社會地位。
老頭兒驅著掃地車進入了機場大門,在路過那位希斯米勒小醜待著的長椅處的時候,他還伸出手揮了揮:“嘿夥計,回家去吧,我想你可以到南邊的幼兒園去,可能還能給你招攬一些小生意,興許你能吃上個特大號的披薩套餐什麼的。”
唐佑一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默不作聲,也沒有說什麼,他隻是目送著白人大爺進入機場工作,然後觀察了一下那位小醜。
很顯然,可能老頭兒有些話說的是很對的,在老頭兒嘲笑那位米勒小醜的時候,他並沒有得到氣憤的反駁。
反而是米勒小醜很麻木的一個眼神,沒有什麼波動,也好似根本不在意,看了白人老頭兩眼之後,轉而快速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就好似嘴唇上的油彩讓他不舒服一般,又低下了頭,抽著自己皺巴巴,一看就很廉價的香煙。
或許,是已經習慣了?亦或是怎樣?
總之,好像有些東西,白人老頭說的很對,唐佑一並沒有從這位希斯米勒小醜身上,發覺到什麼滑稽的點,反而覺得有些憂鬱,或許是鬱鬱不得誌?也許吧。
不過,唐佑一自己也沒察覺到,他看著看著,竟鬼使神差的一點點拖著行李箱走了上去,拿出了自己的錢包,蹲下身來,將裏麵所有的歐元給取了出來,放到了那裝錢的箱子裏。
“先生,我是個來自華夏的音樂人,我來參加音樂節活動,我現在要回去了,這些歐元我花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