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蕭!!”念長歌大怒。
碧蕭又連忙蒙住了自己的嘴,心想怎麼就管不住這張嘴呢?下次能不能想想再說?
而旁邊的阮浮笙臉色就更加難看了。
這挨千刀的龐焱,沒事給她送什麼手帕?明顯是要搞事情啊。
此刻雖然她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是白費功夫,但她還是要解釋道。
“王爺,這真是他神經病發作沒事找事啊,我也不知道他要送這手帕給我是什麼意思?”
這時候就連嫻貴妃看阮浮笙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國師有多愛惜他那一頭銀發,幾乎整個皇宮的人都知道,而此刻他居然舍得用自己的頭發來織手帕,並且指名道姓要送給阮浮笙,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念長歌此刻正在選擇相信阮浮笙還是懷疑阮浮笙的邊緣徘徊。
好死不死的,碧蕭又忽然說道。
“還要在戌時在湖心小築相見,這大半夜的,該不成是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碧蕭你給我閉嘴!”阮浮笙氣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旁邊的東西就往碧蕭嘴裏塞。
那是方才大夫號脈的小枕頭。
碧蕭被塞了一嘴,委屈的瞪著阮浮笙。
念長歌的臉色越發的陰沉。
“你要去嗎?”他在詢問阮浮笙的意見。
阮浮笙仔細想了想,之前茶杯的事情她還沒有確定,這次龐焱又莫名其妙的弄了個手帕送給她?她倒是想好好去問問清楚。
畢竟不去打探一番,也不能確定龐焱究竟知不知道她就是那女鬼的事情?
下意識的說道,“當然要去了。”
“恩?”念長歌的臉色又冷了幾分。
阮浮笙盯著他的眼睛,坦蕩的解釋道。
“我這次去,是想問清楚這手帕的事情,要是由著他這麼胡來,以後王爺對我豈不是越來越懷疑了?而這也勢必也助長龐焱的氣焰,以為王爺會怕了他?”
“本王能怕他什麼?”念長歌不屑道。
阮浮笙輕笑,“怕他從王爺身邊搶走我啊?”
“嗬。”念長歌冷笑一聲,偏過頭去,“阮浮笙,你還真能往自己臉上貼金。”
阮浮笙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既然王爺是覺得我是往自己臉上貼金,那便是不怕咯?如此,那我便去了?”
念長歌緊了緊拳頭,沒有說話,是默認了。
看他這個憋屈的樣子,阮浮笙又補充道。
“王爺要是實在不放心,就讓碧蕭跟著,王爺自己一來有傷在身,二來自己親自跟著有失風度,王爺您看如何?”
念長歌聽了這話,麵色稍微有些鬆解,這才說道。
“可以。”
碧蕭的武功,他還是很放心的。
並且到時候他們說了什麼,碧蕭也好做個見證。
如此,等到戌時的時候,碧蕭就跟著阮浮笙出門了。
差不多戌時三刻的時候,就已經到了湖心小築。
龐焱一頭銀色的長發隨著夜風起伏,在清冷的湖心小築鬼魅異常。
那張不似人間的精靈臉,愈發的空靈,詭異中帶著絕美。
看到碧蕭也跟著來了之後,指了指旁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