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板娘連忙解釋道,“笙兒,這位公子確實長得瘦弱了些,但他可是正兒八經的公子哥兒,他爺爺那輩啊,可是城門的守衛呢!算是名門……就是這從小的愛好有些與眾不同,光喜歡聽戲,自己也愛在家裏唱,所以這塗脂抹粉是常有的事兒,不過啊,這其實也挺好的。”
“這還挺好的?”阮浮笙有些鄙夷,同時心裏嘰嘰歪歪的:爺爺那輩兒是守衛,到了他這代已經啥也不算了,居然還好意思說是名門……
之前那個幫腔的大娘趕緊繼續說道。
“確實是好事兒啊,笙兒你想啊,這男人一般都心疼自己的媳婦兒買胭脂水粉,但這位公子不一樣啊,他自己就塗脂抹粉兒,說明家裏一定有許多胭脂水粉,這樣不就省了你自己去買嗎?而且,你們倆兒一塊打扮,說不定你還能從他那兒取點經呢!”
“咦!”阮浮笙肩膀一抖,一個哆嗦,她難以想象她與未來的丈夫兩人麵對著鏡子,你圖我畫,互相傳授經驗的畫麵。
翻開下一個,阮浮笙又又又傻眼了!
“老板娘,您這是給我找了個爹吧?”
如今阮浮笙都懶得看介紹了,都是隻奔畫像而去。
畫裏的這個男的,眼看都四十好幾了吧?
雖說四十好幾也有魅力無邊的大叔,但這明顯就是油膩的大爺,關鍵這大爺還是個地中海,這讓阮浮笙怎麼忍?
大娘又說道,“哈哈,笙兒啊,這個雖說確實老成了些,但他可是這天衢城實實在在的老員外了,家裏富足不說,還隻娶過一門妻子,算得上是深情,連個妾都沒有呢,可惜啊,去年失足摔死了,這才想著要找個續弦的,原本咱們這樣的家庭,是配不上這員外的,但大娘覺得,就憑你這樣貌,也可以姑且一試!”
嘖嘖嘖,阮浮笙汗顏啊,感情和著大娘這口氣,她嫁過去做續弦,還得碰運氣才行?
再翻!她還就不信了!大娘口口聲聲說這裏麵的男子都是頂好的,她就挑不出一個像樣兒的來?
可她這‘唰唰唰——’一直翻下去,卻是越來越辣眼睛,越來越刷新她的三觀。
其中有一個啊,還是一個八歲的小孩子呢,大娘說了,他家裏糟了大難,需要衝喜,而且那孩子先天不足,養個童養媳是極好的。
阮浮笙一直翻到了最後一頁,是一個瞎了眼的屠夫,看起來凶神惡煞的,滿臉的黑胡子。
“啪!”阮浮笙絕望的重重合上了小冊子。
這才仰頭,回想了一下昨晚宮裏那俊美的夜王殿下。
嘖嘖,天人啊!如今回想起來,他簡直就是天人之姿啊!
這果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她承認她錯了,今晚就不應該翻開這本書。
不看這本書,吃完飯還能節約時間睡個好覺。
將這書還給老板娘。
“大娘……其實……其實笙兒覺得,我還想多陪大娘兩年,不想早早的出嫁。”
這話才剛說出來,大娘就急了,不可置信的看著阮浮笙。
“欸,怎麼?看了那麼多,笙兒你難道就沒有一個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