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子逸握住她的手,心疼的看著她手上磨出的水泡,“怎麼弄成這樣了?以後你可是要當城主夫人的,可不能再做這些粗活兒了。”
沒想到錢菡萏卻是輕鬆笑道,“無礙,哪兒有那麼嬌氣,我看大娘……哦不,應該改口叫母親了,我看母親整日織布,還得做飯、洗衣,實在是辛苦,就主動提出要為母親分擔一部分的家事,反正我也閑不住,況且啊,我發現這織布也挺好玩的。”
念子逸心中感動,沒想到錢菡萏這麼吃苦耐勞,揉了揉她的腦袋,“我在宮中這些年,也攢了不少錢,我已經換成銀票拿出來了,待會兒就給父親和母親,他們就不必這樣辛苦了,你也先隨我進宮吧?”
錢菡萏自然沒有異議,“恩,我們什麼時候啟程?”
念子逸看了看天色,這段時間宮裏群龍無首,很多事情,還得靠他來處理,議事廳的大臣們在商榷新帝登基的相關事宜,也得有他批準才行,這段時間,他必然是需要留在宮中的,而且白天還不能讓錢菡萏看到他,隻能晚上換成太監的服裝,悄悄找菡萏聊聊天。
“菡萏你要是不介意的話,那今晚就得出發了,明日一早,我在宮中還得幫王爺做些部署,這會兒也才剛剛天黑,等到宮中之後,你便即刻能休息,如何?”他還是得征求一下菡萏的意思。
錢菡萏這會兒一想到未來自己的丈夫是半沙城的城主,便興奮的靠在他胸膛上,開心道,“相公你說今晚走那就今晚走,我都聽你的。”
念子逸沒想到這還沒真的成親呢,菡萏就如此溫柔聽話了,心中寬慰。
“那好,我們即刻就出發吧。”
象征性的和假父母說了幾句體恤的話,又給了他們一大疊銀票,而後帶著錢菡萏出門上了馬車。
四人回到皇宮之後,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念長歌便帶著阮浮笙還有聖醫女、以及碧蕭朝著天啟趕去了。
而念子逸則是在宮中一人分飾兩角,一邊籌備登基的事情,一邊留出一兩個時辰來陪菡萏,雖說忙了些,但卻充實且快樂。
路上。
精致的黑色馬車內,念長歌赤裸著上身,任由聖醫女在他身上紮針,他緩緩閉上雙眼,盡量不去看聖醫女,也不想和她過多的交流,畢竟,他現在已經有了笙兒,哪怕和聖醫女沒有任何的關係,神醫穀一族也不能有兒女私情,但他還是要為笙兒和其他任何女子保持一定的距離。
聖醫女也神色泰然的一心為他紮針,似乎前兩天那尷尬的小插曲根本就不存在。
外麵的碧蕭因著裏麵在紮針,駕馬車也格外的小心和平緩,生怕因為自己的失誤和疏忽,導致王爺的傷勢加重。
可阮浮笙?
咳咳,此刻她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念長歌的身上,畢竟第一天看他紮那麼多的針還挺心疼擔心的,可多看了兩次之後,她就已經基本麻木了,一心在馬車的邊邊角角搗鼓她的香紙蠟燭。
時不時造個小紙人兒,捏兩根蠟燭做做模型,有時候還會燒點紙神神叨叨念兩句,最過分的是用狗血鬼畫符,搞得整個馬車裏都烏煙瘴氣的。
這便讓念長歌很是氣惱,分明在一個屋簷下,可阮浮笙卻當他不存在似的,整日和她小紙人兒說的話,都比他的多。
下午紮完針之後,大夥兒來到了一個小城鎮,會在這兒用膳和過夜。
尋了最上等的酒樓,念長歌第一時間就把菜單交到了阮浮笙的手裏。
“笙兒,你看看你喜歡吃什麼?”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詢問阮浮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