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許五娘既然會諾伊斯的語言,倒是挺有用的,咱們身邊沒帶會說諾伊斯話的人,倒不如帶上她還方便一些。”
洛千卿笑著看向封岺修,而封岺修也似乎同意她所說的話一般,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瞧見他們如此,許五娘頓時臉上便露出了喜色,衝著洛千卿和封岺修二人一頓叩頭,一臉的感激之色,“奴婢多謝夫人!多謝老爺的收留!”
她改口改得極快,簡直乖順得不行。
而洛千卿也似乎被她這番模樣給打動了似得,對著她很是溫和的開口,“不必磕頭了,快起來罷,你這一身濕噠噠的,在這甲板上吹風也吹了這麼久了,想必身上都涼透了。”
“紫竹,你去替五娘要些熱水來,讓她好好的暖暖身子,再讓她喝一碗薑湯,換身衣服去。”
洛千卿扭過頭去看向紫竹,衝著紫竹不動聲色的使了一個眼色。
紫竹立時便心領神會,走到了許五娘的麵前,露出了十分和善的微笑來,將許五娘從甲板上給扶了起來,一副好姐妹的模樣,“瞧你這臉色白的,被風給吹了這麼久,還是趕緊去暖和暖和吧,不然萬一著涼受了風寒就不好了。”
“多……多謝……”
許五娘一臉受寵若驚的模樣,被紫竹給帶走了。
等到她們的身影都離開了之後,封岺修才靠近了洛千卿,用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將洛千卿的臉朝著自己扭了過來,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
“怎麼?你還要在她麵前裝好人不成?難道你覺得她會信你?”
洛千卿將他的手給拍了下去,斜著眼睛瞪了他一眼,“你不會連個女人的醋也要吃吧?”
“反正她背後肯定是有人的,越是拙劣的手段就越容易讓人放鬆警惕,看似刻意的接近之下又有合理的緣由,這許五娘看起來又似乎沒什麼本事和心機的樣子,最多就是個虛榮有些鬼主意的普通女人。但是……我卻是不信的。”
許五娘越是表現的拙劣,洛千卿便越是不信。
雖然許五娘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那種想要不露痕跡的做事卻偏偏刻意得不行的樣子,就像是一個正常心眼有點多但又沒什麼手段的女人一樣,可是……一個正常的隻是為了攀附權貴的女人,真的能夠狠下心來將自己浸在水中那麼久嗎?
不說生死的可能性,她選得位置都是恰到好處的,呼救的時候也是恰到好處的,這一點就不是一個普通為了攀附權貴的女子能夠做得出來的。
更何況,她一開始溺水的模樣裝的非常像,而如果是一個正常的隻是為了攀附權貴的女人,真的沒必要做到那一步。
若不是船上的水手們和船老大都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上前,並且在那兒爭執了那麼久的話,那許五娘未必會自己恰到好處的蘇醒過來。
“這麼麻煩做什麼?”
封岺修懶懶的伸出手捏了捏洛千卿的耳垂,眼中卻閃過了一道冰冷的光芒,“反正子蠱已經給她下了,不管她背後有什麼人是什麼目的接近我們的,隻要我發動母蠱,她都會乖乖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