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虎是不知道帝光裏那幾個剛認識沒多久的學生正這麼熱鬧地打算著要過來探望他,畢竟等他醒過來的時候赤司還沒有回來,睜開眼睛後,金虎慢慢地起身,那麼多小時的臥‘床’讓一向不喜歡頹廢的金虎很是不適應,就算是身體不舒服他還是逞強地往外走。

睡衣是赤司臨走前給他換上的,金虎雖然覺得有些不甘,但是也不想計較這些小細節了,無視心裏的別扭,剛到客廳裏就有人上前送上食物,金虎看著那豐盛的飯菜,已經不想去考慮到底是早餐午餐還是晚餐的名號了,直接就站著那麼吃了起來。

就在金虎吃的狼吞虎咽的時候,大‘門’就這麼毫無預兆地打了開來,湧進來的幾人讓金虎傻了眼,連鞋都沒有穿的腳是怎麼站怎麼不自在,使勁咽下口裏的食物後吃驚地開口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老師,你沒事吧?臉‘色’不太好。”黑子哲也雖然在幾個人裏麵是最不顯眼的,但是卻又是最溫柔細心的,率先在其他人之前走上前扶住金虎的手臂擔心地問道。

“啊?臉‘色’不好嗎?”金虎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後有點憨厚地對著黑子笑了笑說道:“啊呀,老師酒力實在不行,看來以後要少喝了。”

“連鞋都忘了穿,看來老師還沒有完全清醒。”赤司的話說的極其自然,但是在金虎聽來卻怎麼都覺得沒有那麼單純,就算是心裏有著很多不甘,但是金虎還不至於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直接挑明。

尷尬地笑了笑後,金虎邊蹭上仆人及時送來的拖鞋邊拉著黑子問道:“那個,哲也同學,老師昨天喝多了,有沒有給你們添麻煩?”

金虎也不知道自己時哪根筋‘抽’了,總是問著昨天的事情,但是他就是不能讓自己停下來,更是要讓自己不去看赤司那像是有著很多重意味的視線,所以整個人都極力說著什麼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沒有添麻煩奧,老師很乖,喝醉後就老老實實地睡覺了。”被黑子用那種純淨的眼睛看著,金虎想著昨晚的事情竟然不自覺地紅了臉,心裏卻是有著各種感慨,明明都是小鬼,明明都是國中生,差別怎麼就那麼大啊。

金虎估計是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異常,所以當黑子伸手‘摸’上他的額頭時,金虎呆愣地眨了眨眼睛,什麼情況這是?

而回答他困‘惑’的就是黑子的下一句問話,那清爽的嗓音裏透‘露’著滿滿的關心,溫柔似水的表現讓金虎差點忍不住把黑子抱起轉上兩圈,看看,這樣的才是我家娃。

“老師,是不是還不舒服啊?還是再休息一下比較好奧。”

就在金虎覺得自己要被天使般的黑子治愈的時候,一直沒怎麼開口的其他人也一個個上前問上幾句,年輕的活力總是會感染著人們,漸漸地金虎也能在幾人身邊勾著嘴角笑了。

熱鬧的時間總是顯得特別的快,尤其是赤司這種嚴肅的督查在,在氣氛完全熱起來之後就命令各自回家去了,微微笑著送走最後的紫原後,金虎強撐著的身子有點癱軟地往下滑,萬幸的是像是早就料到了一樣,赤司做了最好的支撐。

沒有狼狽地癱倒在地自然是有著讓他覺得高興的慶幸,但是被赤司這個昨晚那麼對待他的人幫忙還是讓金虎覺得很不爽,看著眾人離開的方向,金虎竟然沒有咆哮出聲,而是很平靜地冷冷說道:“真是讓我吃驚,你竟然帶他們過來。”

“很高興的吧,有那麼多人關心你。”赤司答非所問地回應著,那不怎麼爽快的表情讓看的人也覺得不高興了,金虎伸手推開赤司的手臂,一個人慢慢地走回房間。

再次躺在‘床’上的時候,金虎的思緒不自覺地開始飄遠,要是說他對赤司征十郎一點埋怨的感覺都沒有,那是怎麼看都不可能,畢竟被一個男人還是一個被自己救過的小鬼那麼對待,金虎就是有再大度的神經也不可能完全淡定的接受。

說他固執地堅持小細節也好,說他不夠瀟灑也罷,反正要他現在能像以前那樣對赤司是完全不可能的,更不要說什麼笑臉相迎,沒有給對方拳頭都是他大慈大悲了。

說起來動拳頭,這也是讓金虎覺得奇怪的另一個方向,要是說剛開始是累的沒有力氣生氣,那麼現在呢,吃飽了也有體力了,為什麼沒有那種想象中要殺了對方的那種衝動了呢?

深究的答案就在不遠處,但是金虎卻怎麼都不想再往前探究了,那種好像要發現什麼大秘密的預感讓他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伸手握著脖頸上的吊墜,金虎終究隻是不甘地罵了一句:“我‘操’!”

事實上,就算金虎想要把一切都恢複到剛剛認識時的狀態,兩人之間的氛圍早就已經不可更改了,以前那種單純的兩人獨處怎麼都不會像現在這麼難熬,金虎是真的‘弄’不明白了,那天的事情被赤司一句話沒說地翻過去之後,現在竟然還能這麼厚臉皮下達命令,‘混’蛋玩意,練什麼格鬥,用在那種地方還不如不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