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虎本來覺得迎接他的,絕對是意想不到的懲罰,甚至做好了再次被折磨一遍的打算,但是赤司卻總是讓他覺得太過意外,那個人喂完食物‘逼’著他吃完‘藥’之後,竟然就命令讓他休息了,躺在‘床’上的金虎很快就變得暈暈沉沉,臨睡過去的之前腦中還在想著,赤司那個家夥不會是有病了吧。

事實上金虎的預感並不是真的都是錯的,最起碼這次明顯有點太準確過頭了,赤司征十郎那個人,並不是那一天異常而已。

就金虎來說,那種傷口隻要處理得當,那麼稍微休息兩天也就可以了,但是現在的情況完全不一樣,赤司征十郎一句責備的話沒有說也就罷了,竟然還很是大度地放寬了約束,甚至連貼身保鏢這種對於金虎來說,應該是最基本的工作都被另一個人替代了。

金虎就像是從得力幹將、心腹的位置一下子被從帝王的身邊貶到偏遠地區一樣,雖然俸祿沒減,但是距離卻拉的越來越遠。

不再一起上學,甚至壓根就用不著他一起回去,就金虎這種感覺很是敏銳的存在,怎麼可能會察覺不到一個事實,赤司征十郎那個‘混’蛋是想要和他劃清界限啊。

金虎是拿不準赤司到底是有什麼打算,多一個人保護少爺也沒有什麼不好的,並且,這麼疏離的情況下,赤司肯定不會再‘亂’來的,這樣話最起碼在某些程度上他金虎算是安全了。

但是,就算是這樣,金虎在一次次被赤司刻意地無視之後,本來想著應該慶幸的心理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變了味道,被越來越煩躁的心情纏繞著,金虎的脾氣真的有種要壓製不下去的趨勢。

生悶氣,這樣的事金虎自然是不陌生,應該說他見識過不少人生悶氣,但是他像現在這麼真實地身臨其境還是第一次,偏偏一時半會壓根找不到解決之法,隻能在那憋悶中慢慢地積壓著。

金虎作為老師,在帝光的教學倒是正常地進行著,但是像打球這種事情卻一連好幾天都不曾做過了,不管是青峰大輝還是黃瀨涼太,平時絕對會一遍遍纏著他對決的人竟然接二連三的沉默。

就算是不用想都知道是誰在後麵‘操’控著,但是金虎卻不想率先去打破赤司營造出來的冷戰,要是率先發問的話好像是他忍耐不住妥協一樣,那樣的事情他才不要做。

事實上,金虎在心裏安慰自己的時候都是在想著,不打球正好,他還愁著有人挑戰的話他該怎麼應對呢,現在正好,全當做是養傷了、、、、、、

話說,不會是赤司那家夥把他受傷的事情散播出去了吧?不過,看著神‘色’正常的幾人,金虎又覺得不太可能,也就隻能邊看著冷靜地站在一邊指揮觀察的赤司邊自己默默地做著猜測。

而那天在天台上的親‘吻’也像是被人遺忘了一樣,壓根就沒有人再提及,這樣倒是省了金虎的‘精’力,要是小鬼們一直糾纏的話,他也會很頭疼的。

其實休息的這些天,金虎也不是沒有想過紫原他們的問題,就紫原的那種明確的表白而言,金虎雖然沒有厭惡的感覺,但是不得不承認他是真的覺得有點震驚,就算是拿捏不準紫原敦的真實心意到底是什麼樣的,就單單那種語言那種舉動而言,已經讓他不得不開始懷疑,他金虎身上是不是散發著什麼奇怪的荷爾‘蒙’啊?為什麼那麼單純的孩子都會往猥瑣的方向走啊。

要是赤司征十郎的話還可以想象的到,畢竟在金虎的心裏,從一天見麵起,赤司征十郎就不是一般的小鬼,早熟又沉穩,怎麼看都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所以,就算是成長的時候偶爾變態了那麼一點點,好像也是能夠理解的,最起碼在金虎看來,像赤司征十郎那麼長的話,不歪一點點那都是沒天理的。

“嘖。”難道說其實他已經接受被赤司那麼對待了?金虎不爽地嘖了一聲,收回投放在赤司身上的視線,閉上眼睛倚在一邊的牆上,眼不見心不煩的效果明顯很好,就算是耳邊傳來陣陣的跑步投籃等練習的聲音,金虎還是能夠慢慢地睡過去。

雖然說睡的很快,但是金虎醒的也是很迅速,當感覺到有人要碰到他的時候人已經睜開了眼睛,看了看麵前的人後金虎開口說道:“什麼事?”

“不舒服就回去,會把士氣降低的。”赤司的話可是一點客氣的意思都沒有,那太過直白的話讓金虎很想在那張,明明還很稚嫩卻故作深沉的臉上,狠狠地護上一巴掌。

不過,在他麵前的這個人是赤司征十郎,再怎麼不想承認,那個人也是他要保護的少爺,要是他這個保鏢真的因為這點看不過去就動手,不用別人宣傳什麼,他金虎自己都能把自己惡心死。

暗自念叨著大人不記小人過,金虎起身活動活動手腳後對著赤司說道:“好,我走,礙著你赤司少爺的眼,還真是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