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弦一郎是一個嚴謹的人,從小到現在都這樣,所以他不怎麼喜歡脫離規矩的事情,他一向對自己要求嚴,對別人要求也很嚴,但是唯獨麵對金虎的時候,他的退讓是一步接著一步。

如果說最開始確實是因為和金虎賭氣,任由對方那句‘想要提反對意見,等打敗我再說’成為通關的密碼,不管在什麼方麵,隻要金虎擺出這句話,真田弦一郎都會無條件投降。

那麼,現在的真田弦一郎已經比小時候看透了一些,說到底金虎隻是那麼說說,他真田弦一郎完全沒有必要照著做,但是,一向要強的他實在磨不開這個自尊心,一心想要等哪天打敗金虎之後新帳舊賬一起算。

漸漸地,不管是理由是什麼了,真田弦一郎已經習慣了對金虎和別人有所差距,他本來隻是覺得這是正常的,沒有什麼奇怪。

但是在被幸村‘精’市點了那麼一句之後,他就覺得有哪裏不對勁了,雖然真田弦一郎是真的有些心髒慌慌,但是表麵上還是能保持一臉死板的樣子,拉低帽簷偷瞄了金虎兩眼,見對方完全沒有再注意他的樣子,真田弦一郎覺得有些失望。

等等,失望?!

真田弦一郎的心髒猛地跳了一下,他總覺得奇怪的地方總算是找到一些苗頭了,一直以來,金虎都是他真田弦一郎的專屬人士,雖然偶爾和家裏的其他人,或許外麵的個別人接觸過,但是大部分的時間裏,金虎的眼睛都是隨著他真田弦一郎轉的。

但是現在卻有些不一樣了,被金虎吸引過去的東西太多了,金虎這才擔任教練沒幾天而已,看向他真田弦一郎的目光就很明顯地減少了很多。

不對,金虎本來就沒必要把目光聚集到他真田弦一郎的身上啊!

那麼,那種失望的感覺是為什麼?

真田弦一郎被自己‘弄’糊塗了,學過劍術,學過網球,學過課業,學過很多東西的他都能拿到很好的成績,但是,唯獨有一點,真田弦一郎還處在啟‘蒙’的階段。

那就是,感情!

真田弦一郎可以理解一個副部長的責任感,可以理解朋友之間的友誼感,可以理解家人之間的親情感,但是和金虎之間卻不是那麼簡單,上麵的那些感覺放在金虎身上都不是。

他把金虎放在什麼位置上了?真的隻是單純的指導者嗎?

動搖了的真田弦一郎一時間沒能好好地調整過來,到回家兩個人獨訓的時候,完全被金虎給看出苗頭了。

金虎本來確實是準備好好修理真田弦一郎一頓的,但是在看到對方難得地心神不寧的時候,又糾結著是不是該關心關心。

關心個屁啊!國中生的小鬼正是自找煩惱的時候,他才不要管!

“喂,你今天不在狀態,心神‘蕩’漾到哪個妹子哪裏去了?”

金虎對於自己越發多事的‘性’格是自我厭惡的厲害,但是,要是真的不管的話,他又會看不下去,那種看不下去的煩躁‘弄’得金虎是各種不爽。

“你認真一點,不要想什麼就說什麼。”真田弦一郎意識到金虎的靠近,有些不自覺地皺起眉頭。

“真是不好意思,我和你這種悶·‘騷’男是不同的,我‘性’格就是這麼豪爽,有什麼說什麼才是純爺們。”金虎一點不好意思的表現都沒有,反而是信誓旦旦地表達著。

對於金虎這麼稱呼他,真田弦一郎雖然不是第一次這麼聽了,悶·‘騷’,木頭,大叔臉什麼的,他早該是習慣了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時候聽起來的時候,卻讓他有種心煩意燥的感覺。

真田弦一郎心裏不安定,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應金虎,所做的就是閉口不言。

“切。”金虎見真田弦一郎不好好地搭話,不爽地切了一聲,然後不耐煩地說道:“現在的小鬼真是難搞,難得好心問上一嘴,既然你不喜歡說,那就算了,反正不管老子的事。”

金虎說完之後,見真田弦一郎的一張臉板的更是嚴重,幹脆直接轉身要離開,心裏還覺得自己犯賤,沒事多什麼嘴,瞎‘操’什麼心啊!

真是越來越婆媽,振作點,金虎,你可是幹痛快活的男人,不要像個婆婆媽媽的‘奶’媽子似的越來越自然地去到處關心啊!!!

金虎是認真地在自我反省,事實上,或許他並不隻是因為自己越發地關注小鬼的細節而變得不像他自己似的而有些煩躁,更多的,可能是因為他開口問了,而真田弦一郎卻完全沒有回應的那種冷淡而讓他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