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是顧朝落了,蕭慕白也是第一次看到這個樣子的顧行年。
已經不是嚇到不嚇到的問題了,兩個人完全都懵了。
顧行年一把將蕭慕白推開,也不管顧朝落是個女人,揪著她的衣領就把她整個人給提了起來。
人如果雙腳不著地,那是很沒安全感的。
顧朝落當即沒嚇得眼眶發紅,差點直接哭了出來。
顧行年盯著她的眼神陰鷙,凶狠,每一個字都如同從齒縫中咬出來的,那麼地恨:“說,你讓那些人對秦時做了什麼?!”
“阿年——”
“別惡心我!”顧行年怒吼,“再敢這麼叫我,我會讓你後悔!”
他這麼警告,顧朝落自然是不敢再叫了。
可他越是憤怒,就說明他越是在乎秦時啊。
顧朝落心裏一片淒涼,所謂的勝負,其實早在這場戰鬥一開始的時候,自己就已經輸得一敗塗地了。
不過他既然這麼在乎秦時,自己倒是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能容得下一切!
“該做的,都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她淡淡地說著,臉上的神情仿佛看透一切,生死都不在乎了。
顧行年聞言果然大怒,一揮手直接將顧朝落甩到了一旁的地上。
“唔……”
顧朝落痛得低呼了一聲,趴在地上半晌起不來。
顧行年大步走過去,直接一腳踩在了她的肩上。
他穿著皮鞋,踩下去的力道又是那麼地大,顧朝落當即就受不了低叫了了起來:“痛——!”
蕭慕白想要上前,卻被顧行年警告道:“你是不是想你爸媽知道你為了一個女人跟我鬧翻臉?”
整個申城,誰敢輕易和顧家的人鬧翻臉?
除非,他不想看到明天的太陽了。
縱然是蕭家,在臨城也算有錢有勢,可蕭慕白知道,自己的父母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和顧行年鬧翻臉的。
蕭家和顧家,在商業上還有那麼多的合作呢。
如果被父母知道,自己因為顧朝落和顧行年鬧到這種地步,隻怕自己和顧朝落之間,從此再無可能。
所以,蕭慕白站在原地,沒有再上前了。
顧朝落本來還仗著蕭慕白愛著自己,會幫自己,可現在卻隻能她自己一個人承受。
顧行年踩著她的肩頭問她:“很喜歡這種方式是嗎?那要不然你也試試看?”
“我這麼做,也是因為我愛你啊!”
“愛?你也配說這個字?”
愛是這個世上最美好的事,它讓人覺得溫暖,充滿力量,甘願去付出。
可她顧朝落卻把愛變成了一件這麼惡心的事情,借著愛的名義,做著無法無天的事!
她當著以為,自己不會對她怎麼樣麼?
正當顧朝落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蕭慕白辦公室的門,再一次被人推開了。
而這一次進來的人,是警察。
蕭慕白大驚,低聲道:“阿年,你這是要做什麼?”
“你覺得呢?”顧行年冷冷笑著,收回自己的腳,然後看了那幾個警察一眼。
有人上前,將顧朝落拉了起來,什麼都沒說,直接就給她拷上了手銬。
顧朝落這時才意識到,自己真的、真的惹怒了顧行年。
原來他的底線,是秦時。
——
張元澤昏迷了一個多星期也沒有醒來,醫生說他的生命體征都已經正常了,醒不過來的具體原因,還需要進一步確定。
秦時在得知顧朝落被抓之後,心裏的那些害怕,總算壓下去一些。
也因為時間一天天過去,她的情緒逐漸趨於穩定。
不過發生了這件事之後,顧行年就不讓她一個人隨便出門了。
要麼,跟他一起出門;要麼,派人跟著她。
秦時起初抗議了幾次,但是後來發現,抗議根本就是無效的。
頭一天晚上說好了第二天不再派人跟著她,結果第二天還是有兩個人跟著她。
除了進出女廁所之外,其他時間基本上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陰魂不散!
學校裏的人早就把秦時當異類看待了,時間久了秦時自己也習慣了。
不過有一點還是好的,就是上課的時候那兩個人不會跟到教室裏來,而是站在教室外麵等著。
秦時可以趁著這會兒,和洛雲溪她們說說悄悄話。
“你這真的是豪門少奶奶的待遇啊,進出有人接送,身邊時刻跟著保鏢。”
“你想要這種待遇?”秦時白了洛雲溪一眼,“那我把這種待遇讓給你好不好?”
天知道這種時時刻刻被人跟著的感覺有多麼糟糕,簡直就像是被監視著異樣。
洛雲溪嘿嘿笑,“我倒是想啊,可我沒那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