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出森林,三個人很快發現了一個事實,馬匹不見了,被野獸吃了?不能啊,這地上連個痕跡都沒有。自己跑了?更不可能,臨走時將馬匹拴在樹上,結結實實的。
最終三個人得出個結論——被人偷走了。
敢偷小侯爺和玄國太子的馬匹,不怕天打雷劈嗎?
三個人拖著個老虎,還要步行回去?縱然有天大的本事,也是不可能辦到的事情。沈奕氣的破口大罵,於事無補,駱寒提議去附近找找馬匹,若是找不到,隻能在這裏過一夜了。
葉念惜和沈奕一組,駱寒單獨一個人,三個人分成了兩撥分頭去找馬匹。那麼大的目標若是在附近,總是能找到的。找到後或者有危險發射信號彈報信兒。
別看沈奕吊兒郎當,其實心思很細膩,雁過留毛,馬過留蹄印兒,本著這個原則,沈奕趴在地上研究了半天,又繞著附近轉了三圈,最終確定了方向,森林裏。
按照常理,偷了馬應該沿著小路跑走才對,怎的又進了森林?葉念惜半信半疑跟著沈奕往森林裏走,走著走著,發現不對勁兒,怎麼這走著的方向越來越接近方才打老虎的地方?而且到了一個位置後,這馬蹄印兒消失了。太詭異了吧?
沈奕又趴到地上研究了一番,“難到有人一直跟著咱們?怎的沒發現呢?”
這馬蹄印兒消失的有些不可思議。葉念惜聽沈奕這麼一說,陡然一驚,“不會有鬼吧?”
“有這個可能啊!你說這事兒,要是人的話,怎麼能幹的出來呢?”沈奕表示讚同。
葉念惜頓時擔心起駱寒來,“你說他會不會遇到危險?”
“有血腥味兒。”因夜晚風向的改變,沈奕聞到了不同的氣味兒。
兩個人沿著血腥飄來的方向而去,都是嚇了一跳,三匹馬歪歪斜斜摞在一起,身上還都沒有傷,沒有血跡,可是都死了。沈奕下意識的拉住葉念惜的手,“小心點兒。”
警戒的環視四周,確定沒有危險了,沈奕才走上前,查看馬匹的死因。一個傷口都沒有,可是從嘴巴裏流出了血跡,三匹馬的眼睛全部瞪著,就像是看到了極為可怕的情景嚇死的。
葉念惜看那馬匹的樣子有些可怕,不由得渾身冒冷汗,其實人對於未知的事情總是充滿恐懼,無論他的膽子有多大。此時此刻,就連沈奕這般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也是掌心冒冷汗。
勘察了片刻,沈奕終於鬆口氣兒,“這馬匹是被人扭斷了脖子,斷氣身亡。看來這森林裏還有其他人,而且是個高手。”
“那人弄死咱們的馬做什麼?還費這麼大勁兒,牽到這裏來才弄死。”葉念惜問道。
“這人可能住在附近吧?準備殺了咱們的馬吃肉。”沈奕推測,若是這樣,這個人肯定還會回來。
正準備等下去,忽然天空一聲霹靂,白光四射,駱寒的信號彈!
“這家夥不會這麼快就陷入危險了吧?”沈奕拉著葉念惜匆匆奔向信號彈發出的地方。
能讓駱寒發出信號彈的敵人一定十分強大,沈奕手中握緊長劍,準備大打一場時,跑到近前看到駱寒坐在地上靠著樹幹,怡然自得。
“你是逗小爺的吧?”沈奕氣歪了鼻子。
“有東西!”葉念惜指著地上蜷縮在一起的一團烏黑。
“這是個什麼怪物?”沈奕上前踢了兩腳。
那怪物哼了兩聲,用著極其聲音的語氣,“放了我,你們這些壞人!”
“是個人?”沈奕和葉念惜嚇一跳,這才看清楚這人的臉,髒汙不堪,一雙眸子倒是黑亮,靈活。聽聲音是個男子,因為太髒,看不出年紀。他的身上裹著黑色毛皮,乍一看還真以為是隻熊什麼的野獸。
“怎麼回事兒?”葉念惜問向駱寒。
駱寒指了指旁邊,“他偷咱們的老虎,被我發現,點了他的穴道。這家夥力氣很大,身手靈活,可惜沒腦子。”
“誰偷你們的東西了?那是我的小虎,你們殺了它。”那人竟然嗚嗚哭了起來。
“我們的馬是不是你偷的?然後全部殺死了?”沈奕蹲下問他話。
那人嗚嗚道:“你們殺了我的小虎,我就殺了你們的馬,一共三匹,咱們也算是誰也不欠誰的。我見你們將小虎扔了那裏,以為不要了。”
聽這聲音應該是個孩子,而且膽子不太大,葉念惜問他:“你是誰?那老虎是你養的?”
“我也不知道,附近的人們都叫我野孩子。小虎是我的朋友,我們一起住在山洞裏。”那人倒是老實,知道什麼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