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宸燁一走,葉念惜睡了一天,這一覺睡的昏天又暗地,十分滴——舒服!
而安宸燁回去後,果然遵守承諾,在北玄國附近屯兵十萬,虎視眈眈,害的北玄國不敢輕舉妄動。
至於南玄國,本來就與西玄國不和,駱寒寫了封書信派人送去,言明滅掉西玄國是因為駱淮多次派人刺殺自己,此仇必報。有意與南玄國修好,言辭鑿鑿,情深意切,南王爺怎能不信以為真?
這樣的環境下,東玄國那病怏怏的王爺駱鑫竟然來了。駱寒聽聞這消息時隻是冷笑一聲,“不知道是有膽識,還是個笨蛋來送死!”
葉念惜咯咯一笑,“在你眼裏,誰不是笨蛋?”
“你就不是啊!”駱寒的眼睛像一彎明月,配上那一臉委屈,簡直無辜到極點。
葉念惜被他的表情逗樂,“你打算怎麼處置東王爺?”
“殺無赦!”駱寒笑道,語氣輕柔的像是羽毛。
這人是有多麼冷血啊!殺無赦三個字,就像開玩笑似的那般說了出來,這可關係到成千上萬人的性命啊!一句話,決定了芸芸眾生的生死殊途!葉念惜的笑容忽然凝結,“駱寒,他是你皇叔,真的要殺嗎?”
“他不是。自從他們逼死前皇後,挖她墳墓時,就不是了。我要親手殺了他!”駱寒的笑容也收斂起來,帶著侍衛去前殿見東王爺。
葉念惜注意到他說的是前皇後,而非母後,這有些費解!
葉念惜坐在院子裏十分無聊,看到虎影在一旁練習武功,向他招了招手,虎影十分聽葉念惜的話,因為有時候他惹惱了駱寒被懲戒,隻要找葉念惜為他求情,保證無事。
虎影樂顛顛的過來了,將雙骨往腰間一杵,“念惜公主,找我做什麼?”
“跟我去前殿瞧瞧!”葉念惜拉著他就往外走。
虎影力氣大,站著原地不動,“皇上不讓我出院子,怕我惹事兒。”
葉念惜拉了兩下沒拉動,“如果他訓你,有我兜著呢。你要是不去,以後就別找我為你說情!”
這一招極為管用,虎影是個實誠孩子,信以為真,在駱寒麵前還要靠這位公主罩著呢,於是跟著葉念惜悄悄去了前殿。’
前殿上,官員並不多,駱寒煩他們的喋喋不休,所以隻叫了幾位自己看著順眼的文武官員,顯得冷清許多。
東王爺是位瘦高挑兒,他坐在竹椅上由人抬了進來,尖瘦的臉頰,削瘦的雙肩,簡直是皮包骨,滿臉褶子,看上去已經是花甲之年,他有氣無力的坐在那裏,不過那王者的氣勢一點兒都不少,捋了捋幾乎可以數清楚的稀疏胡須,“駱寒,你叫我來何事?”
竟然直呼皇上名字,兩旁官員立即不服,“大膽!”
東王爺一聲幹笑,“我是他的皇叔,又非在朝堂之上,他沒有穿龍袍,我為何不能稱呼他名字呢?駱寒,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駱寒坐在金鑾寶座上,慵懶而淡然,“朕今日傳你來呢,是有一件事情要商量,西玄國已經歸屬於朕了,你東玄國是不是也該看清楚形勢,歸順過來呢?”
東王爺仰天大笑,那笑聲可不像是個虛弱的病人,“駱寒,你也太小看你皇叔了,今日我敢來,就不怕你放肆。我東玄國何時畏懼過?”
“東王爺口氣不小啊。不就是在我玄國東邊擺了十五萬大軍?聽說你還發話,若是沒有安全回去,王位傳給你的長子,王爺這種視死如歸的氣勢讓人——想笑!”駱寒話音落,眾位臣子笑了起來。
東王爺沒想到自己處心積慮安排的事情,竟然被他掌握的一清二楚,“駱寒,你想怎樣?”
“東王爺既然來了,身子又不太好,就別回去了,免得路上顛簸再受罪。”駱寒居高臨下,高傲的說出看似關心的話。
“十五萬大軍呢,你不怕?”東王爺老謀深算,頗有深意的看著他。他不信,駱寒會自取滅亡,這家夥再輕狂,也該知道分寸!
“怕?我就不會讓你來了!駱鑫,朕答應過一個人,要你的命,就一定會做到!”駱寒站了起來,拔出身上長劍,一個飛身,猶如蛟龍出水,帶著殺氣站到了東王爺的麵前。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鋒芒指向東王爺,“我最恨被人威脅!”
“皇上,不可!”一旁談古今站了出來阻止駱寒,“他畢竟是您的皇叔,若是傳出去,隻怕於皇上的名聲不妙。還是交給旁人處決吧!”
雖然都是要殺死東王爺,皇上親自動手和旁人動手還是有區別的,畢竟血緣這東西,說起來很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