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找茬兒嗎?
文瑾瑜心底一凜,瞪著沈奕,“你還沒打夠嗎?”
此時掌櫃的已經爬上樓梯,親自招待貴客,沈奕一錠銀子扔過去,“這房間小爺要定了,給小爺騰幹淨了。”
這不是找茬兒,而是誠心找茬兒!
那見錢眼開的掌櫃挺直腰板站在文瑾瑜和葉念惜麵前,“兩位,不好意思,小侯爺瞧中了這個房間,兩位今晚就去大堂打個地鋪吧?”
“這總該有先來後到吧?”文瑾瑜怎能讓給他?
葉念惜悄悄扯了扯文瑾瑜的衣袖,“小侯爺?來頭這麼大?咱們還是讓給他吧?”聽眾人的稱讚聲,知道這位小侯爺是個人物,若是得罪了,下場一定很慘淡。
掌櫃又道:“你要是不樂意,出門向東,三十八裏地外還有一家客棧,這個時候興許有房間,請吧!”
三十八裏外?到了那裏隻怕也是天明了!
文瑾瑜一聲冷笑,“這房間我訂了,就絕對不可能退。”
火藥味兒十足,葉念惜自覺的躲到一旁,這走廊狹小,萬一打起來,很容易傷及無辜。
“青竹,你說若是打起來,多少個回合,咱們兩個能將他扔到樓下去?”沈奕笑問。
兩個打一個?文瑾瑜這回定然不是對手,他暗暗咬牙,“小侯爺是要明搶了,何苦與我為難?”
“念惜生死不明,你就帶了個和她相像的女子同室而居,小爺瞧不下去。”沈奕說著推門進了房間,楊青竹抱著鳳望舒隨後走了進去。
文瑾瑜想要進房間與他爭執一番,葉念惜拉住了他,“算了吧,咱們惹不起總能躲得起吧?”要不是那沈奕是個斷袖,她還真想投奔而去。
看到沈奕躺在床上,一臉得意,文瑾瑜怒火中燒,這家夥向來張狂,不給他個教訓,就以為自己怕了他嗎?
忽然一腳踢向房間木門,那木門上有鏤空花紋,哪裏禁得住這麼一踢,頓時爛了半截,文瑾瑜又是一腳,整個門哢嚓一聲碎成了片,“這房間讓給你了!”拉著葉念惜下樓。
掌櫃可不幹了,這不是給貴客難堪嗎?立即跑上前攔住,“你毀了我的客棧,不能走,你賠我客棧!”
文瑾瑜停下腳步,微微抬起眼皮看這掌櫃,兩道目光有些嚇人。葉念惜暗暗替這掌櫃擔心。
沈奕從房間裏衝出來,“算了,你若是再讓他賠房門,隻怕連這客棧都要拆了。文瑾瑜,你的脾氣何時這麼大了?”
掌櫃擋著路不肯放,“他若是敢拆我的客棧,我就報官抓他!”
沈奕樂了,“隻怕官府見了他都要磕頭,天下間姓文的能有幾個?掌櫃的,想要活命就趕緊讓開吧。”
“文?詩文的文?”掌櫃的望著文瑾瑜,腿一軟,撲通跪倒地上,“小人不,不知道,是,是天子……”
“他不是天子,是天子的兒子。”沈奕笑道。
文瑾瑜瞪了他一眼,“要你話多!”他本來就不想暴露身份,尤其是葉念惜在旁邊,沒成想被沈奕說了個清楚。當即拉著葉念惜下樓出了客棧,這裏是沒法住了。
客棧大堂眾多食客,起身跪拜,文瑾瑜視若未見,拉著葉念惜穿過眾人,出了客棧。
原來這人比小侯爺的後台更硬,葉念惜的眼睛看著文瑾瑜一直沒有離開,一直到了馬車上,也是看著他,這可是天子的兒子,未來的九州至尊啊!暗暗慶幸自己方才一直站在他身旁。想想也是,敢跟小侯爺動手的人,身份一定不簡單。
因為身份暴露,文瑾瑜連車夫也不要了,給他一包銀子打發走,自己趕馬車帶葉念惜離開。
誰知道剛走出不遠,就聽到後麵車輪聲,沈奕趕車追了過來,“葉念惜生死不明,我和楊青竹去尋找她,你去不去?”
“不去。兵荒馬亂的,紫胤國皇上卻不在朝中主持大局,當心國家滅亡啊。”文瑾瑜使勁兒甩了一下鞭子,將馬車速度加快。想要甩開沈奕。
沈奕不甘心,也將馬車加速,與文瑾瑜並行,“紫胤國用不著我操心,你去哪裏?”
“休要多管閑事!”文瑾瑜看到甩不掉沈奕,心中更加來氣,一鞭子甩向沈奕,沈奕急忙招架。
趁著這個檔兒,文瑾瑜駕馬車將沈奕拋得遠遠的。當然這也歸功於小侯爺不打算繼續糾纏下去。
楊青竹挑起簾子,“沈奕,怎的放棄了?這可不像你的作風啊!”
“再跟下去,文瑾瑜定然翻臉。白鶺鴒呢?”沈奕哪裏是輕易放棄之人?他想要做的事情,就一定能做到。白鶺鴒鳥追蹤文瑾瑜最合適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