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念惜當時就懵了,真的是沈奕救走了文瑾瑜!

駱寒一聲冷笑,“早就知道這小子是苦肉計!”當即下令,命夜狐狸帶暗衛們尋找沈奕和文瑾瑜的下落,不能活捉就殺了他們兩人!

其實,駱寒真的高估沈奕了,他這一次並非是苦肉計。

救駱寒是出自真心,險些喪了命。偶然間得知明日駱寒要殺文瑾瑜,這才動了心思,戴上軟皮麵具,化成駱寒的樣子去救文瑾瑜。

幸好那值夜的暗衛是天子的眼線,他們認出沈奕,暗中協助,將文瑾瑜放了出來。

此時,沈奕正與文瑾瑜騎在馬背上一路狂奔,不是敵軍陣營,而是偏僻小路上。

跑出去老遠,沈奕才鬆了口氣兒,跳下馬背,衝文瑾瑜喊道:“你也下來。”

文瑾瑜緩緩下馬,“沒想到,你能來救我。”

“除了我,誰還敢來救你。文瑾瑜,廢話少說,告訴我,天子為何要抓葉念惜。別告我你不知道啊!”沈奕不住的往後看,生怕有人追了上來。

“我知道,不過不能告訴你。”文瑾瑜的語氣輕快溫和,這是要氣死沈奕的節奏。

果然,沈奕怒了,他一把揪住文瑾瑜的衣領子,“小爺救了你,知恩圖報,懂不懂?好歹咱們都是天子的人,憑什麼你知道我就不能知道?”

文瑾瑜扯了扯嘴角,“沈奕,斯文些行不行?你以為我是吃軟怕硬的?”

沈奕氣惱鬆開了文瑾瑜,“怎樣才能告訴我?”

“沈奕,你想死嗎?天子特意囑咐過我,這件事情若是說了出去,知道的人都要死。”文瑾瑜並非危言聳聽。

事關天子印,決不能透露出半個字兒。

沈奕縮了下脖子,天子對文瑾瑜尚且如此狠辣,更別提自己了。“那麻煩你回去後跟天子說一聲,我救過你兩次,沈家欠他的人情就算是還清了。以後有什麼事兒千萬別再來找我了。”

“我會轉達給天子的,你自己當心了,駱寒小氣,不會輕易饒過你的。”文瑾瑜嘴角一揚,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

沈奕如何不知道呢?

他正發愁此事,這回無法回去麵見駱寒,九闕宮那裏自己又不想去,到底去哪兒好呢?

兩個人正要分道揚鑣時,兩騎快馬由遠而近馳來,沈奕和文瑾瑜頓時提高警惕,兩個人幾乎同時躍上馬背,待要掉頭走時,文瑾瑜看清楚了來人,“陰陽侍衛。”

一黑一白,兩個侍衛猶如兩道幽靈出現在麵前,“文瑾瑜,沈奕,天子讓我們帶你們去九闕宮!”

“九闕宮啊?小爺就不去叨擾了。你替我轉達對天子的謝意。”沈奕意欲推文瑾瑜下馬,獨自離開。

“沈奕,天子的麵子也不給嗎?那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陰陽侍衛甩出繩索將沈奕和文瑾瑜同時捆住,一人一個拎到麵前,騎馬而去。

沈奕後悔,“小爺去還不成?快鬆綁,這綁著也太難受了。小爺後背還有傷呢。”

“什麼傷?”陰陽侍衛問道。

沈奕立即住口,這怎麼能告訴他們呢?不是找死嗎?

文瑾瑜十分不滿,“我又沒說不去,你們幹嘛綁我?”

好歹是主帥,被人這麼綁著顏麵掃地。

陰陽侍衛一想也是,知道他失去了武功,從自己手上逃脫試比登天,於是給文瑾瑜鬆了綁,四個人兩匹馬飛馳而去……

文瑾瑜走了,沈奕也走了,葉念惜一下子閑得無聊,想起好幾日沒有去看虎影了,特意捉了隻野雞燉了一鍋湯,端著去看望他。

虎影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他正在營帳外擦拭那一對虎骨,聞到香噴噴的味兒,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抬頭看,“念惜,還是你好,每次來都給我帶好吃的。”

葉念惜將一鍋燉雞放到他麵前桌子上,“七巧呢?”

“她說皇上每天熬夜辛苦,要為他熬粥。你燉這雞肉時沒瞧見她嗎?”虎影湊到砂鍋旁,咽了咽馬上湧出來的口水。

葉念惜從懷裏取出個勺子遞給他,“這鍋雞肉是我在小樹林旁自己支了個灶,專門給你燉的。要是讓夜狐狸他們瞧見,還不搶光了?”

“就知道你對我好!”虎影心滿意足,舀了勺雞肉大口吃了起來。

葉念惜十分八卦的問了一句:“你和七巧怎麼樣了?”

“還好吧,皇上想讓她回去,可是她不想回去,讓我跟皇上求情,我求了幾次,都不管用。她今日都生氣了。”說到這裏,虎影眼前一亮,看著葉念惜,自己怎麼就沒想到求她呢?

“念惜,你對我這麼好,不會不幫我吧?”虎影央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