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栩這一次也是感覺到熬夜實在是傷身體,真的沒有繼續拚命。
他將李解語留在乾清宮,沒事就看看書,督導幾個孩子的學業。
景正十年,年底,大議正開始的時候。
朱栩與幾個孩子,都裹著被子,縮在軟塌上,一個個瑟瑟發抖,還是都盯著身前的棋盤。
朱慈燁小小年紀,養氣功夫十足,坐在朱栩對麵,小胖臉平靜,盯著棋盤,不時的落一子。
朱栩對棋道著實入不了門,畢自嚴,孫承宗等人陪他下了好些年,棋力還是沒有多大進步。
倒是小慈燁,小家夥棋風穩健,大局十足,而後步步為營,逼得朱栩竟有些招架不住。
朱栩雙眼看著棋盤,思忖好一陣子,猶豫著落一子,剛落下,他就大叫道:“悔一步悔一步。”
小慈燁淡定的抬頭看著朱栩,道:“父皇,落子不悔。”
朱栩看著小家夥,皺了皺眉頭,扔下妻子,沒好氣的道:“行了行了,你贏了,說吧,有什麼新年願望。”
小家夥小臉露出喜色,道“父皇,兒臣不想去內閣了,想去政院讀書。”
朱慈燁以皇長子身份在內閣‘聽政學習’已經有一段日子了,孫傳庭等人對這位身份敏感的大皇子倒是很客氣,在給朱栩的回奏中,也盡量有一些中性詞彙來稱讚。
朱栩一怔,倒是沒有料到小家夥是這個想法。
李解語在不遠處聽著,神情緊張。
朱栩想了想,道“為什麼不想去?我聽閣老們都說,你沉穩有智,能斷事。”
小家夥道“兒臣不喜歡那些政事,太枯燥了,兒臣想讀書。”
朱栩審視著小家夥,過年小家夥就是十三歲了。
沉吟一陣,朱栩笑著道“好,那你去吧。煊兒,到你了。”
朱慈煊在朱栩的幾個兒子中,是最為精神的一個,有著清晰的目標,他雖然不喜歡下棋,也不會下,還是興衝衝的坐過來,快速的收拾著棋盤。
海蘭珠在一旁看著,心裏也特別安慰。
結果沒多久,小家夥就下不下去了,仰著小臉,看著朱栩很是糾結。
朱栩這個臭棋簍子雖然下贏了不怎麼會的兒子,還是很開心,道:“父皇贏了,高興,給你一個恩典,說說你的新年的願望。”
朱慈煊大喜,撩開被子就道“父皇,兒臣想去皇家軍團,是參軍,不是去訓練,兒臣的童子軍已經很厲害了。”
朱慈煊近年被朱栩放在皇家軍院,裏麵有一個童子軍,小家夥的表現很是不錯,那些教官,軍院的一些副院長都交口稱讚。
朱栩也覺得這個兒子很有軍事天賦,笑著斟酌片刻,道:“這樣吧,朕明年打算將禁軍都尉李定國調去皇家軍團,領一個萬人獨立團,你去給他做侍衛吧。”
這樣的事,在其他人看來,肯定覺得這是一個羞辱,畢竟朱慈煊是堂堂皇子,豈能做一個臣子的侍衛?
但朱慈煊卻大喜,爬起來單膝跪地道“兒臣遵旨。”
朱栩笑了笑,看向三子,朱慈熠,道“你來。”
這個小家夥似乎感冒了,縮在被子裏,慢吞吞的挪過來,小心的道:“父皇,兒臣感冒了,能不能不下?”
朱栩看著他,頓了頓,道“那你新年願望是什麼?”
朱慈熠瞥了眼不遠處的他母妃布木布泰,猶猶豫豫的道“兒臣想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