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色放晴,陽光明媚。
秦蘇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
他睡眼惺忪。昨日做了個怪夢,夢中的自己穿越了,來到了異世界,讓一群呱呱叫的蛙類羞辱了,還碰到了一個老頭和小孩,他們說我醜,一臉的嫌棄,最後見到了一個大嬸,她要把她閨女許配給我。
這夢當真光怪陸離,離奇的緊。
秦蘇打著哈欠,睜開了眼睛,一張臉,一張與昨日夢裏那個熱情的大嬸一模一樣的臉出現在了秦蘇眼前。
秦蘇大叫一聲,憋急的尿意都嚇的退回了膀胱。
“吳,吳大嬸。”秦蘇意識立即無比清醒,明白昨天發生的一切不是夢而是正在發生的現實。
“你醒啦?”吳大嬸笑著,給秦蘇遞過來了洗臉用的毛巾,讓他擦擦臉。
秦蘇驚魂未定的接過溫熱的毛巾,心裏再想吳大嬸是怎麼進來的,昨晚睡覺的時候他檢查過門把手上的插銷,是插著的狀況。
真是奇了怪了。
秦蘇下了床,穿好太平深穀發配的衣服,使勁用毛巾洗了洗臉,差點嚇得魂飛魄散的精神終於緩了過來。
“外麵,有漱口台,我帶你去。“吳大嬸端起銅製的熱水盆,走到前方為秦蘇領路。
秦蘇皺著眉頭,他倒要看看吳大嬸怎麼進來的。
私密空間無端端的被人闖入,這種恐懼感太駭人了。他必須要找到原因。
隻見吳大嬸走到了門邊,不是插著門閂的那一扇門。而是靠近牆壁最末尾的那一扇,直接推開。
秦蘇愣住了。
這是什麼詭異的行為藝術?
有鎖的門不用,反而再開了扇沒鎖的。
這不科學,也不符合邏輯。
吳大嬸推看門後,見秦蘇沒有跟上,眼光直勾勾的望著那個插著插銷的門閂發呆,於是好心的解釋道,“那扇門壞了,穀主一直沒找人來修,所以就重新開了一扇新門,有問題嗎?”
哦,秦蘇恍然大悟,沒問題,沒問題。
你們穀主也太隨性了,秦蘇服了。
兩人走出門外,陽光大盛,吳大嬸說在太平深穀這種燦爛的陽光也少見,是秦蘇帶來了好運氣。
秦蘇愧不敢擔。這種陽光就留給你們欣賞吧,他還要找機會脫離這個深穀,回家!
不一會,吳大嬸就帶秦蘇來到了洗漱台,那裏就一塊石板,旁邊有一溝渠,留著從不知何處湧來的清泉。
石塊上放置了牙刷和牙膏,和秦蘇在古裝劇裏看見古人使用的如出一轍。
莫非我穿越回古代的高武地球了?
秦蘇一邊想著,一邊拿起古代的洗漱工具,還算利索的清理了口腔。
接下來,吳大嬸就帶秦蘇來到了一個花團錦簇的花圃,給他介紹了他的工作,澆花。
吳大嬸提著噴水壺,耐心細致的給秦蘇演示道,“這些花朵都是穀主深愛的物件,你可要好生照顧,每日三次,取清泉水從花朵根莖處淋濕,水不可多,微微侵濕便可。知道嗎?”
吳大嬸說完,演示著將噴水壺中的清泉水倒了一點在一團看似鬱金香的花朵根莖處,然後讓秦蘇照著她的方法澆灌。
秦蘇是遊戲的高端玩家,對於尺度的把握和手感都比尋常人要敏銳,所以學習吳大嬸的動作很快,不一會就掌握了要領,將噴水壺的水按照需求的用量分毫不差的澆灌在花朵的根莖處。
吳大嬸甚至欣慰,眼中看向秦蘇的目光更加的喜歡,讚賞道,“俊小夥,手挺巧的啊。以前是幹什麼營生的。”
秦蘇被吳大嬸的關心眼光看得頭皮發麻,不知為何,他現在忽然想起了武大郎,於是尷尬的笑著說道,“攤,燒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