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佛宗高僧乘大盛佛光而來。
慧潘上僧赫然在列。
其餘兩人一名麵容蒼老,看起來慈眉善目,留著兩根長長花白的眉毛,眉角支出臉頰,自然的垂到了耳朵根處。
另外一人與鶴丈翁廢功的絡腮胡和尚應該同出一脈,也留著一臉白黑發須混雜的絡腮胡,此時對鶴丈翁怒氣衝衝大聲斥責的也正是他。
金丹期修行者不論道門,佛宗,魔宮還是別的修行勢力,都是有數的強大戰鬥單位。
他們的名字在囊括天下修士的天下風雲碑裏都有記載。
悟清老和尚,佛宗二十四大聖僧,天下風雲碑金丹期修士排名第六,鶴丈翁對他的名字可是如雷貫耳。
所以,他沒有理會那個瘋狂叫囂的絡腮胡和尚,眼神一直冷冷的盯著那個麵目慈愛,留著長長白眉的老和尚。
都說打狗看主人,既然狗主人來了,他便仔細的看上一看。至於其他狺狺狂吠的野犬,鶴丈翁沒有心情,也沒有功夫打發它。
絡腮胡和尚見鶴丈翁對他視若無睹,眼中更是火冒三丈,踏前一步,身上收斂佛光頓時如同升起的煙花般璀璨矚目,他手中結出內獅字法印,三頭金黃色的巨大雄獅飛速的在他佛光中演化浮現,栩栩如生的圍繞在他身周,對著鶴丈翁齜牙咧嘴,瘋狂的憤怒咆哮。
“聒噪!”鶴丈翁低喝一聲,一道青色光芒從他身上激射而出,化作一柄利刃瞬間就把三頭雄獅斬於馬下。
絡腮胡和尚身形踉蹌的向後退出兩步,心中暗自感歎,金丹期的修士果然厲害。
特別鶴丈翁還是極其特殊的那類,威力就更加的不凡。悟清聖僧能否壓製住他,絡腮胡和尚略有擔憂。
一招逼退絡腮胡和尚後,鶴丈翁眼光依舊冷冽的盯著悟清老和尚,言語張揚惡劣的說道,“悟清老和尚,區區融合氣修士就別派出來丟人現眼了,要戰,就出手,老道接著就是,不戰,就讓開,俗話說得好,好狗不擋道。”
“南無阿彌陀佛!”悟清老和尚宣了一句佛號,古井無波的臉上神情絲毫沒有被鶴丈翁挑釁的言語影響。他揮手製止了又張開架勢準備與鶴丈翁過招的絡腮胡大和尚,說道,“信能,你不是鶴道長的對手,不得衝動,去,照看下樊清。”
聖僧命令宛若朝著聖旨,信能不得不遵從,於是咽下了心頭的惡氣,雙手合十對著悟清老和尚行了一記弟子禮,也宣了一句佛號,回應道,“謹遵聖僧法旨。”
接著,他便飛身略過鶴丈翁,趕到了樊清倒下的血泊中,察看他的傷勢。
一會後,一聲撕心裂肺的怒吼傳來,信能言語中帶有哭腔的嚷嚷道,“請聖僧明鑒,主持公道,樊清他,他一身修為盡廢,性命危在旦夕!”
此言一出,悟清老和尚與慧潘上僧同時蹙起眉頭。悟清老和尚悲天憫人的宣了一句佛號,嚴厲的對鶴丈翁說道,“鶴道長,樊清不過築基期修為而已,你下手如此狠辣,實在有違人情,有傷天道!置佛道兩派多年和氣於不顧,你錯了,大錯特錯啊。”
悟清老和尚一邊說著,一邊釋放佛宗金丹期的強大氣息。待他說完,一尊金光閃閃的如來佛佛像肅穆的立在他身後的佛光之中,佛像怒目圓睜,射出一道璀璨佛光照耀在對鶴丈翁身上,對他釋放滔天壓力。
鶴丈翁腳下土地寸寸斷裂,鶴丈翁冷哼了一聲。那本裹著金邊的古籍再次出現,擋在了佛像射來的金光之前,將罩聲的佛光盡數切斷。
“想屈打成招?佛宗便是如此無恥行事的!”鶴丈翁哈哈大笑了一聲,既然佛宗不問青紅皂白就大打出手,那他也不再客氣,“悟清老禿驢,天下風雲碑金丹期第六的位置今天就該換人了。天地無極,乾坤借法,吃我這招烈火粉陽。”
鶴丈翁一下把鶴坤坤扔給了秦蘇,雙手締結複雜手印,然後臉色頓時變得火紅一片,仿佛燃燒的火苗一樣。
噗呲一聲,鶴丈翁張嘴,一道洶湧澎湃的火浪就從鶴丈翁口中噴出,轉眼火舌就將悟清老和尚吞噬。
一旁觀望的慧潘上僧立即出手,手中迅速結出佛宗指印,口中大喝一聲,“固!”
慧潘上僧身後佛光登時大放異彩,傳出一聲厚重的洪鍾之音,接著一口古銅色的鍾鼎從慧潘上僧佛光中飛去,徑直罩在了悟清老和尚所在,將滔滔不絕的火舌阻擋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