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蘇被鶴丈翁拽著騰空而起,走的急切。
待禦空回到太平深穀鶴丈翁的書房時,秦蘇一頭烏黑靚麗的頭發都被狂風的淩亂不堪根根倒立,仿佛超級學校霸王裏的掃把頭一樣。
鶴丈翁瞧見秦蘇的熊樣,一臉的憋笑。
讓他趕緊進書房打理下儀容等候他片刻後,鶴丈翁就急迫的抱著鶴坤坤走向休息的臥房,應該是安置小家夥去了。
秦蘇唉聲歎氣的走進書房,倒了碗清水使勁的弄了弄頭發。
他決定有理由相信,鶴丈翁是故意整蠱他的,不然為何麼就他的發型如此標新立異,而鶴丈翁自個卻依舊仙風道骨,瀟灑灑脫。
你說風直吹他一個人,秦蘇打死也不相信。這其中肯定是鶴丈翁使了小手段,怕是在報複剛才讓他降低姿態給佛宗致歉的事。
真是幼稚!秦蘇不得不批評此等拙劣的報複手段。
幸好,一路沒人看見,不然秦蘇在意的俊朗形象就要大打折扣了。
清理完儀容,秦蘇有些疲累的坐在書房休息一會。
與直播間裏的小黑和小白有一遭沒一遭的互相閑聊了片刻,鶴丈翁風風火火終於趕來了。
“她沒事了吧?”秦蘇中止了與直播間的閑聊,站起身來,問道。
“不礙事了。”鶴丈翁給自己倒了一杯清水,咕嚕一口悶下,呼出一口氣後,接著道,“傷勢穩定了,今天睡一晚,明兒就又能生龍活虎了。”
“那就好。”鶴坤坤確認沒事,秦蘇也就放心了,畢竟整件事情還是由他而起,萬一鶴坤坤落下什麼後遺症,他心裏也挺過意不去的。
一切塵埃落地,秦蘇懸著的心也踏實了。他望向鶴丈翁,又開口問道,“那你喚我等你是幹嗎?不會現在就要看那些難題吧?鶴大爺,我累了,容我休息一天行不?”
“唉,瞧你說的。”鶴丈翁似笑非笑的注視著秦蘇,找了個椅子坐下,同時揮手也讓秦蘇入座,頗為不滿的說道,“我在你眼裏就是李剝皮那種剝削長工的黑心老板嗎?”
秦蘇聳了聳肩,不得不提醒鶴丈翁前些天強迫他通宵答題的事情,您老忘了?
那不是你樂意的嘛。鶴丈翁哈哈笑了笑,然後裝作咳嗽的輕咳了兩聲,不再這個話題上糾纏。
鶴丈翁麵色忽然嚴肅,鄭重的對秦蘇說道,“剛才與佛宗的紛爭,為什麼要選擇幫助道門?”
你當我想啊!秦蘇一提起這事他就來氣,要不是直播係統下了死命令,他才賴得怪你們的麻煩事呢。
心裏雖然是這樣想著,但表麵秦蘇卻謙虛的用一副標準官方的口吻說道,“這不是為了道門佛宗百年情誼著想!你殺他,他殺你,此乃孽債,冤冤相報,何時能了,佛曰,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既然能將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自我犧牲一下不礙事的,你不用崇拜甚至仰慕我。”
秦蘇這一番高大上的套詞說的那叫一個冠冕堂皇,發人深省。
秦蘇相信當鶴丈翁聽完後,一定會被他自我犧牲的崇高精神感動的感激涕零。
可現實卻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秦蘇並沒有等來鶴丈翁尊崇的眼光,反而他歎息的搖了搖頭,似乎對於秦蘇的所作所為有些不悅。
道門巨子的魔咒不光悟清大和尚知曉,他也清楚的很。
秦蘇在佛宗麵前維護道門利益,在他們眼裏已經將他的身份等同於道門,這點實在有悖於他的初心。
秦蘇眼下並不是道門中人,即便修行了道門的大寶鑒練氣法,可沒有拜師,沒有入門,他手中依舊是有選擇權的。
可,如今......
哎,鶴丈翁又輕輕的歎了口氣,將來道門巨子之爭的命運輪盤冥冥中他或許親手已經將秦蘇推了進來,並且還在他還沒有修為的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