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忍受不了刺眼的太陽光。”國君將雙手背過去,開口說道:“這都是因為那次劫匪的事情,當我看見那些人,熟悉的人,一起生活過的人倒在血泊之中的時候,我隻能沒命的跑。我一邊跑一邊告訴自己,你要活下去,你必須活下去,為他們報仇。”
“我跑啊跑,跑到了一片森林當中。沒有想到,那裏的霧氣裏包含著慢性毒液,當我從那裏九死一生地逃出來之後,自己的眼睛就開始受不了太陽光了。一開始是中午刺眼的陽光,到現在,哪怕夕陽的那種昏黃的陽光,都會讓我的雙眼感覺到被針紮一般痛苦。所以我選擇待在這裏,這個地底下,除了一些重要的決策之外,其他的事情都交給二號去做了。”
我聽的驚訝起來。就是這麼一個甚至都忍受不了太陽光的男人,憑借著自己的本事,愣是在這裏造出了整座‘安心國’?
再看著眼前這個國君,他雖然身材矮小,但渾身上下透露出來的氣質,比二號身上的要強數百倍。光是直視他的雙眼,都會被那股子直抵心靈的感覺嚇到。也許,這就是英雄氣概的表現?
“所以,你手下的人在和高塔的人勾結,你都不知道?”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我已經開始慢慢變老了,有時候思維已經開始跟不上了。誰都有老去的時候,隻是可能我年輕的時候做的事情太過於誇張了,以至於到現在,外界還一直流傳著關於我的說法。對嗎?每個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是一樣的,有著對未知的憧憬,但更多的是對未知的恐懼。”
在我們身後的樓梯上傳來踢踢踏踏的腳步聲,聽起來有一大群人正在接近。
果不其然,數秒鍾之後,幾個穿著盔甲的高個子男人正壓著那個卷毛走了進來。卷毛的臉上多了好幾塊淤青,我猜大概是因為抗拒而被這幾個人打得。二號氣喘籲籲的跟在後麵,一走進來,就彙報說:“君王,卷毛帶回來了。這小子很不老實,我叫人先壓了壓他的氣焰。”
國君笑了一聲,臉上重新恢複到了一開始的那種嚴肅表情:“氣焰?他這種人,還有氣焰一說?”接著,他不緊不慢地走到卷毛的麵前,原本站在前麵的幾個士兵立刻畢恭畢敬地往後站了站,給他讓出一個位置來。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國君冷冷地說。
卷毛揉了揉自己被打得腫起來的臉頰,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砰。
國君抽出拳頭,對著卷毛的臉又是一拳。這一拳直接打掉了卷毛的一顆牙齒,後者滿嘴都是血地嗷嗷叫起來。
“我沒和你在開玩笑,卷毛。”國君這一次捏住了他的臉頰:“你和高塔裏麵的人到底在搞什麼鬼?”
他斜著眼睛看了我一眼,立刻睜大了起來,兩隻眼睛似乎在說“對啊!就是你!就是你告密的!小心我殺了你!”但他立刻就被國君捏的叫喚起來:“啊啊啊,疼疼。”
“知道疼?”國君那隻手繼續用力:“快說,你究竟在幹些什麼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