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彈爆炸開來,在一聲轟隆的響動之中,一股強勁的衝擊波從身後直逼過來,衝到我的背部,將我整個人帶動著,朝前麵飛撲過去。
當我摔倒在地上的時候,爆炸的聲音忽然消失了。
突然,一陣嗡嗡嗡的聲音開始倒灌入耳朵裏。我痛苦地捂起自己的耳朵,嗡嗡嗡的聲音就如同一個鐵錘一般,不停地敲擊著腦袋裏的每一根神經,又像一個鐵錐,一個勁地往裏麵鑽。
嗡嗡嗡。
我被這個聲音搞得腦袋似乎立刻就要和炮彈一樣,轟隆爆炸開來。眼睛也睜不開了,感覺自己不是躺在結實的地麵上麵,而是倒在了一艘在大海中前行的小船上麵,每一次浪擊打過來,船體就會隨之往上昂起來,下一秒就立刻順著海浪往下摔,一顛一顛的,直叫人想要將肚子裏剩餘的東西完全吐出來。
眩暈感在刺耳的嗡嗡嗡消失之後的數分鍾內終於減退。
我慢慢地爬起來,看見城牆上已經站滿了大帝國的士兵。他們正在拿著手中的利劍,揮砍著被刺耳的聲音擾動著的我方士兵,士兵一個接一個的毫無抵抗能力地被砍倒,摔倒在血泊當中。要是再這樣下去,所有人都會被殺掉,甚至是在一片難以忍受的眩暈感中,被死亡代替。
我拿起匕首,朝那些士兵衝過去。
他們顯然沒有料到,在這種聲音的擾動下,居然還有人可以恢複過來。我利用這個機會,衝到了人群當中。手中的匕首隨著腕部的動作,靈活地在他們當中劃動著,隻出五六步的距離,好幾個士兵的手腕已經被我的匕首劃開,利劍紛紛掉落到地上,和紅色的血液落在一起。
他們這才反應過來,手中的利劍紛紛朝我砍過來。我手中的匕首長度不及這些長劍劍刃的三分之一,自然無法與之抗衡。稍微抵擋了幾下,我便一個翻轉,從人群中退了出來,不能吃這個虧,我告訴自己,最明智的選擇就是以速度取勝,而不是和數量眾多的敵人比力氣。
這時,國君從一旁的廢墟裏麵爬了出來,他臉上、身上都被飛濺的石塊刮到,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具被隨意丟棄了好久的玩偶一般,到處都是留著血的傷口。他將一把長劍甩給我,自己則從地上撿起倒在一旁的士兵的劍。我接過長劍,再一次朝敵方士兵衝了過去。
利劍比匕首使用起來舒服許多,隻要稍稍彎動手腕,長劍就會隨之在人群當中如遊蛇一般,四處遊動。我抓住最前麵的一個士兵的肩膀,整個人靠著一隻手的力氣,從他肩膀上跳躍過去,落在人群最中間,接著將手中的長劍伸直,靠著腰部的力量,以自己的雙腳為中心,轉了一圈,隨著利劍上傳來的持續不斷的阻力消失,敵方士兵們紛紛倒了下來,胸口畫著老虎的盔甲已經被鮮血染紅。
再看我手中的長劍,劍刃頂端的位置已經因為盔甲的阻力,出現了好幾塊斷裂的痕跡。
一旁的國君,拖著自己傷痕累累的身體,也已經製服了好幾個想要從後麵偷襲的士兵,他臉上不小心被利劍揮砍到,一條長而深的傷口出現上麵,鮮血從其中不停地流出來,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