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呼聲,在夜空中來回徘徊。
整個‘安心國’,在經曆了幾乎長達一個夜晚的戰爭之後,似乎立刻就從殘酷的戰爭中恢複了過來。每個人的臉上都被贏得戰爭的喜悅和興奮占據。他們跳動著,舞動著……
我隻感覺到渾身上下的酸疼,和疲憊。眼睛在這時候不爭氣地想要合攏在一起。到後來,歡呼聲開始消失了,我剩下的感覺隻有我無盡的困意。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躺在了一張軟綿綿的床上,旁邊的桌子上擺放著許多----多到誇張的已經放下了----熱氣騰騰的菜和看起來就非常新鮮的水果。我起身,看見這間屋子很寬敞,裏麵的裝修也很獨特,牆上掛著精美的裝飾物。
羅賓坐在另一端,看見我醒來之後,走過來問:“怎麼樣了?大英雄。”
這時候,我才感覺到雙手傳來的刺疼。這種疼痛好像是鑽入體內的毒蛇一般,四處亂鑽,毫無目的性。我想要將它們抬起來,但力量一傳遞上手臂上麵的時候就已經消失了,一點力道都使不出來。
羅賓示意我不要再用力了:“這裏能找來的醫生都來給你看過了,說是兩隻手臂裏麵的骨頭都受到了力道的衝擊,什麼神經受到破壞,但是他們都說這樣的衝擊力沒能讓你的骨頭碎掉,實在是太難以置信。你知道我是怎麼回答他們的麼?”他朝我笑了笑,繼續管自己說下去:“我說,你們也不看看這是誰。”
我沒有功夫和他扯皮,說:“快把能吃的都給我拿過來。”
“嘖嘖嘖,你看,你自己都膨脹了,說話居然變成這種命令式的口氣。”他說著笑著,把桌子上冒著熱氣的菜遞過來。
我感覺自己的肚子就像是好幾十天都沒有吃飯了一般餓,狼吞虎咽吃下去的時候,肚子還是發出咕嚕咕嚕的饑餓聲音,似乎在說“不夠不夠!再吃!再吃!”
我還在吃的時候,距離床位大約有二十多步遠的房門被從外推了開來。二號臉上纏著一些白色的布,手裏拿著一張沾著鮮血的紙條走過來:“恢複的怎麼樣了?”
我餓的不行,自然沒空理他,管自己繼續吃下去。
二號拿起手中的紙條,說:“不好意思要打擾你的休息了,但是事出緊急,實在沒有辦法了。”
我抬起頭,嘴巴裏塞著肉塊,說:“什麼事?”
“就是這個。”他將紙條放到我麵前的桌子上。我瞄了一眼,立刻就放下了手中的食物。
紙條上麵有一大片已經被鮮血沾染上了,但完全沒有影響上麵幾行字體的閱讀。“安心國:你等大逆不道,私自發動與我方下屬的老虎團的戰爭,致使我手下的親信,老虎團團長戰死沙場。經過日夜的討論,我們決定對你們進行一次大規模圍剿行動。除非,你們在三天內交出安心國的掌控權,否則安心國必將血流成河。”
“這是誰寫的?”我問二號。
他眼神裏閃出憤怒:“大帝國派來的信鴿。被我們射了下來,就發現它叫上綁著這張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