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說起了妻夫木南的往事,因為妻夫木南和中村悠江關係好,常會來家裏吃飯,尤其愛吃她包的餃子,也會說一些心裏話給她聽。
“我那時就覺得這孩子要去看心理醫生,就讓我大孫女幫著找了個心理大夫,假裝是我家的客人,和木南這孩子聊了會天,後麵那大夫說木南有很嚴重的自殺傾向。”
中村悠江解釋道:“我大侄女是醫生,她男朋友是心理醫生。”
“那木南君去治療了嗎?”葉青青問。
中村悠江搖頭,“我和他提了這事,他覺得自己沒有一點問題,我們還為這事吵了一架。”
葉青青皺眉,心理醫生肯定不會亂說,而且她也覺得妻夫木南的情緒確實很不對。
“你侄女的男朋友有沒有說,木南君的心理疾病是怎麼引起的嗎?”
“他說家庭環境是主導原因,應該是有人說過這些話,而且不是一次兩次,所以讓會讓木南君十分自責,並且這種想法根深蒂固了。”
中村悠江神情可惜,妻夫木南是他的好朋友,他不希望朋友出事,但他又幫不上忙。
而且他也想不明白。
“我去過木南君家,他父母兄長都是很開明和善的人,對木南君也很好,從來沒因為麻衣小姐的病責怪過他,所以我真不懂木南君為什麼會有那麼古怪的想法,到底是誰在胡說八道,真可惡。”
葉青青眉頭皺得更緊了,看來不止她一人有那樣的想法,造成妻夫木南心理疾病的人,應該不是他父母兄長。
她第一時間想到了妻夫麻衣,那個古怪的女孩。
和中村夫人告辭,中村悠江送她上了出租車,回到酒店時,陸墨已經回來了,帶來了幾頁複印件。
“其他病曆都很尋常,隻有這幾個我覺得有點意思,你看看。”
陸墨把複印件給她,上麵有中文翻譯,他解釋道:“這是犬養先生寫的,他今天幫我找了大半天。”
葉青青仔細看了起來,病曆不是同一年的,最早的一份是六年前,那裏妻夫麻衣是十一歲,還是個小孩。
“病人夢遊,她母親說晚上看到病人跑去了後山,隻穿著睡衣,才會導致重感冒。”
又一份病曆是五年前,記載的是同一情況,也是妻夫麻衣半夜三更夢遊,跑去了後山,之後自己又跑回來了。
剩下兩份分別是四年前和三年前,都是晚上夢遊導致病情加重,但近兩年卻沒有記錄。
“這兩年沒有再夢遊,醫生分析可能是身體太虛弱了,所以才無法行動,但醫生又覺得妻夫麻衣不是夢遊,很有可能是癔症。”陸墨說道。
“為什麼說是癔症?”
葉青青覺得奇怪,癔症和夢遊可是完全不同的病症,民間總是會把癔症當成鬼上身,因為病人會與平常表現完全不一樣,甚至說出一些平常根本不可能說的話,老百姓沒法解釋,索性就當成鬼上身。
其實現在的醫學也沒法解釋一些癔症,葉青青覺得有些是癔症,有些可能真是鬼上身。
心中動了動,葉青青問:“是不是和那些莫名其妙死去的動物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