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華接連切了好幾刀,都是按照葉青青繪的圖切的,江興誌穿的是棗褐色的棉外套,表麵上看不出什麼,但他的外套都被血浸透了,棗褐色的外套顏色看起來更深了些。
“疼嗎?”陸清華笑得很溫柔,聲音更甜美。
是江興誌從未見過的模樣,他無數次希望妻子能稍微溫柔些,也無數次嫌棄陸清華的糙,可現在,他卻希望陸清華還是以前風風火火火爆急躁的樣子,而不是現在這副笑麵虎樣,笑得他膽戰心寒。
劇痛讓江興誌的視線變得模糊,看陸清華也看不太清,但神智卻清醒了不少,知道大勢不妙了,陸清華肯定瘋了,弄不好他連小命都不保不住。
“嗚嗚……”
江興誌點了點頭,又使勁搖頭,眼神變得乞求,他都快疼死了,感覺血都要流幹了。
陸清華笑得更開心,“痛就對了,我專挑痛神經多的地方紮,你不痛對不起我幹了這麼多年的護士。”
說著又是一刀紮了下去,江興誌悶哼了聲,身體像是破棉被一樣,被陸清華當成西瓜捅,他感覺到體內的血越流越多,力氣也一點點流失……
陸清華的聲音在耳邊不斷響起,江興誌聽不太清了,血流太多,他的大腦供血不足,意識也模糊不清了。
“還想要五十萬?你臉比P股大吧,還打我和茵茵?打得過癮嗎?我現在切得也很過癮……”
陸清華每紮一刀,心裏卻痛快一分,七年了,她每一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還有茵茵,今天總算報仇了,哪怕去坐牢她都認了。
可惜那倆老王八漏過了,陸清華心裏覺得遺憾,不過她最恨的是江興誌,能親手報仇她也滿足了。
看到江興誌死魚一樣,臉色慘白,一動也不動,地板上一片一片血漬,陸清華一點都不害怕,別看她是護士,其實她膽子很小,連雞都不敢殺,可現在她要不是尚有一絲理智,肯定會忍不住一刀切了江興誌的大血管。
樓下葉青青他們找了個避風處等著,茵茵乖覺地牽著葉青青的手,安安靜靜地舔巧克力,對葉青青沒有一點生疏感,她喜歡舅媽。
時間慢慢流逝,其實隻過去了十來分鍾而已,但感覺卻像過了漫長的一個世紀,二樓陸清華他們房間沒有動靜,連爭吵聲都沒有,安靜得有些詭異。
江父江母憋不住了,越等越不安,如果兒子和陸清華大吵大鬧,他們還心安些,可現在太安靜了,安靜得他們害怕。
“我上去看看。”
江父剁了下腳,朝樓上走去,江母也跟著了後麵,葉青青剛要叫住他們,二樓突然傳出了動靜,是陸清華的哭罵聲。
“江興誌你不是人,我和你拚了……”
緊接著響起了咣當聲,劈裏啪啦的,江父江母鬆了口氣,看來兒子沒事,還有力氣打人呢,他們停了下來,沒再上樓了,不想影響兒子教訓不聽話的臭女人。
陸劍鋒卻急了,二話不說就上樓,陸墨叫住了他,“我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