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蕭,那人還沒有走?”
南宮絕讓對麵清雅的男子向青樓外的街道看一眼。
“小姐,他還在那裏,和來時一樣的姿勢。”
那名被喚作梓蕭的年輕人是南宮絕在路上撿到了,竟然和她一樣沒有了記憶。
“失憶未必是一件壞事,我就是自求失憶的,那醫生說我前半生太苦才去找他……所以,不管你以前是辛苦還是幸福,既然忘了,就放下吧,從此跟我,我會保你衣食無憂,從此世上有一個人會愛護你。”
梓蕭就被南宮絕帶回了青樓。
最初梓蕭是實在不能忍受自己的恩人是個妓女,可是後來他對妓女改觀了。因為自己的恩人竟是那樣一個超塵脫俗的女子……來這裏的客人從不會要求過分,因為小姐總是有辦法三言兩語甚至是一個眼神就就可以讓對方安分,梓蕭知道這是因為她有一雙洞穿人心眼睛。
明明忘記了所有,卻像是經曆著萬水千山。
南宮絕說,這或許是因為曾經的感覺太過深刻,刻骨銘心到哪怕忘記也無法割舍。
“梓蕭,你說你失憶前會不會是一個武林高手,要是的話幫我打走他該多好,看著他心煩……”
說著,南宮絕將梓蕭推下青樓的二樓……
梓蕭就像南宮絕想像的那樣,幾個輕點落在了皇甫夕的麵前。
“我家小姐說了,您老還是快滾吧,她瞅著您心煩!”
梓蕭一本正經的說,心裏卻在想一會兒怎麼跟南宮絕報仇,二樓,要是他當真不會武功的話該摔殘廢了!
“這位公子,回去轉告你們家小姐,她一日不跟我回去,我便來一日……”
“不必了,丞相大人貌似很閑,每日來我這青樓小站,這流言蜚語的您老不怕,我還怕影響我的生意。”
南宮絕在窗口露了半邊臉,眼神沒有往這裏看,仿佛看他一眼就是汙染了視聽。
“小姐,天色晚了,早些睡吧。你原來有頭疼的毛病,熬不的夜。”
皇甫夕轉身離開。
她竟然知道自己會頭痛,可是這夜才剛剛開始,怎麼可能如此安歇。
“上來吧,還愣著幹嘛!”
南宮絕衝著梓蕭喊道,看來這廝也是一禍害。剛剛的功夫一看就不是混跡江湖的無名小卒,以後的日子怕是難得太平。
梓蕭本想從窗戶飛進去,可是卻忘記了該怎麼飛,他到底是怎麼飛下來的呢?
看了眼那窗戶下麵,不知道什麼時候小姐竟讓人放了厚厚的棉被,他怕是摔下來也傷不到。想到這裏,梓蕭先前的怒一掃而空。
大搖大擺的從青樓的正門進入,也不管那些姑娘看他時的含情脈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