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博霖這才將眼神分給了他一些,林玉炳身體一震,急忙住了嘴。
他賠笑道:“我這就讓她滾!別汙了瞿少的眼。”
說著他急忙打手勢,示意保鏢把她帶走。
林顏榆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猛推了一把,硬生生栽進了雪地裏。
她眼前發黑,雪花落到她顫抖的睫毛上,就當她陷入昏迷中時,腹部一陣劇烈的絞痛,一隻腳狠狠的碾壓了幾下,幾乎要讓她內髒都移位了。
一個揶揄的視線在她的上方,男人譏諷的看著她,冷冰冰的吐出了兩個字,“起來。”
林顏榆條件反射的抱緊了雙臂,雙目緊閉,那怪異的姿勢仿若僵直的兔子一般,身體緊繃。
“別讓我重複第二遍?”瞿博霖青筋暴起,已經沒了耐心。
林顏榆聽到男人的話這才猛地反應自己早就已經不在監獄裏了,在外界沒有人會暴打她,她難堪的想要站起來,但是男人踩在她小腹上的腳卻越發用力。
對上男人那不加掩飾的惡意調侃眼神,林顏榆這才反應了過來,他是故意的。
“怎麼不動彈了?”男人又輕聲問道。
林玉炳急的額頭冒汗,對著保鏢斥責道:“把這個賤人帶走!誰讓你推她了。”
誰不知道瞿家大少自從三年後喜怒無常,唯一的逆鱗就是眼前的女人,與他交好的無不三緘其口,林顏榆三個字早就成了禁令。
他急的要死,恨不得把林顏榆挫骨揚灰,從此消失在瞿博霖的眼中。
林家早就受不起第二次打壓了,三年前瞿博霖的暴怒就已經賠上了整個林家。
保鏢急忙蹲下身想要扯女人瘦削的身體,卻猛地感覺到心窩處一陣疼痛,人已經翻滾起來,砰的一聲滾進了雪地裏。
“誰讓你碰她的。”男人麵無表情,那保鏢卻汗如雨下,隻覺得頭頂上懸上了一柄利劍。
“自己起來。”他又轉過頭來,看著躺在雪地裏縮成一團的女人,眼底一團短促的火苗。
追逐了男人十幾年的身影,整個青春時光都耗在了他的身上,林顏榆幾乎是立刻就明白了他在生氣,卻無法理解他突如其來的執拗。
她隻能緩緩地爬了起來,雙膝跪地,用一個怪異可笑的姿勢撐起來了身體。
“瞿少爺,我這就把人趕走。”林玉炳生怕這女人會牽扯到自己的頭上,一看到人爬起來就迫不及待的道。
“不用。”瞿博霖那張臉上露出來了一絲嘲諷,“林小姐蠱惑人心的本事不是挺厲害的嗎?我這裏恰好缺一個陪酒小姐,就麻煩林小姐重操舊職了。”
轟的一聲,林顏榆隻感覺自己的身體都炸碎了。
陪酒?瞿博霖讓她陪酒?
林玉炳的嘴唇蠕動了一下,最終還是低下了頭。
林顏榆更是沒有反抗的能力,瞿家的保鏢一把把她從雪地裏扛了起來,就像是帶了一個貨物,把她塞進了車廂裏。
暗夜,靈城最大的酒吧。
空氣中漂浮著酒精和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吧台上吉他手的音樂低迷又曖昧,仿佛情人間唇碰唇的低語。
林顏榆被迫換上了短的幾乎遮不住大腿的裙子,她小腿怪異的站著,手上還舉著托盤,頭低低的埋在了胸前。